聽著陳香蓮所說,葉默隨後看向小王。
“小王,你在係統裡查一下,看下陳香蓮說的是否屬實。”
聞言,小王立即在公安係統裡查詢起關於趙衛軍的信息。
過了幾分鐘之後,小王停下手中的鼠標,隨後看著葉默道:“葉隊,案件記錄裡,的確是有一個叫趙衛軍的人,在2006年的時候,在東莞一家夜總會被人砍傷致死,該案共抓捕嫌疑人32人,其中兩名成員判處死刑,其餘成員無期徒刑到10年有期徒刑不等。”
聽到小王所說,葉默再次看了一眼陳香蓮,看來她並沒有說謊。
這時候,葉默又看著小王問道:“這起案子主要性質是什麼?”
“是一起黑社會組織性質的地盤爭奪引起的衝突,被害人趙衛軍是被誤傷的,後續判決過程中,趙衛軍家屬獲得了46萬元的賠償,這筆錢從幾名黑社會首腦沒收的財產之中扣除。”
聽到這裡,葉默微微點了點頭。
他看著位置上的陳香蓮,表情依舊嚴肅的問道:“趙衛軍獲得的這筆賠償款,都去哪裡了?”
“被……被我拿去用了。”
聽到這句話,葉默等人都愣住了。
“趙衛軍和你又沒結婚,這錢怎麼到你手裡了?”
“趙衛軍的父母死的早,和我姐又離婚了,他和我姐生了一個孩子,現在是我在撫養,所以這筆錢,就到我手裡了。”
“那你夥同趙衛軍詐騙張萬平父母的26萬元,都拿去做什麼了?”
“趙衛軍拿著這筆錢去投資家具生意,全部虧完了,要不是他被人砍死,獲得的46萬元賠償款,我現在也買不起房子,開不起廠。”
聽到陳香蓮這麼說,葉默此時也是微微搖了搖頭。
這時候,一旁的劉隊長再次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怒喝道:“你為什麼要把張萬平父母的養老錢騙走,張萬平對你不好嗎?他們一家人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聽到劉隊長的質問,陳香蓮頓時就被嚇得哭了出來。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這都是趙衛軍逼我的,是他給我出的主意,是他威脅我這麼乾的啊。”
“趙衛軍已經死了,你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你自己有胳膊有腿的,那趙衛軍是拿刀逼著你,還是拿槍指著你?”
麵對劉隊長的質問,陳香蓮不停搖頭道:“沒有拿刀,也沒有拿槍,他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見到陳香蓮的樣子,劉隊長再次搖頭道:“人張萬平一家人對你不薄,你怎麼能如此喪儘天良?你要不要回去看看那兩個老人,如今都過成什麼樣了?吃不成吃,穿不成穿,每個月還要村裡麵的低保補助才能活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
聽到這句話,陳香蓮哭的更加傷心了,她一邊哭一邊道:“我真的沒辦法,我聽信了趙衛軍的鬼話,他威脅我,他說我如果要是不這樣做,他就弄死我,我還有兩個孩子,我不得不這樣做啊?”
麵對陳香蓮的謊言,劉隊長無奈的搖了搖頭。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追究起來也已經無從考證。
但陳香蓮和趙衛軍騙走張萬平父母26萬元這件事卻是事實。
這是張萬平父母存了一輩子的積蓄和賣掉大巴車留下來的錢。
這件案子,也必然要追究到底。
對於陳香蓮的詐騙行為,也要依法處理。
這時候,葉默突然開口道:“你既然說趙衛軍威脅你,當初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我不敢報警,趙衛軍這個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我報了警,他隻會變本加厲的報複我,我也沒有辦法啊。”
聽著陳香蓮的謊話,葉默微微搖了搖頭。
“說吧,當初你們是怎麼詐騙張萬平父母的?”
“趙衛軍讓我告訴張萬平父母,說張萬平沒有失蹤,是犯了法,被關進監獄了,但是他有人脈,可以去幫忙把張萬平弄出來,但是要很多錢去打點關係,需要花二十萬。”
“當時張萬平的父母對我說的話深信不疑,沒有絲毫猶豫就把所有的錢給我了。”
“拿到這筆錢之後,趙衛軍就讓我帶著兩個孩子跑路,我當時心裡也很害怕,也很難受,但我也沒辦法啊。”
聽到這裡,葉默一邊記錄一邊繼續問道:“你們拿了錢之後,去了哪裡?”
“拿錢之後,趙衛軍帶我去了廣東,花了點錢,幫我還有兩個孩子重新弄了個戶口,然後就在廣東東莞那邊投資做家具生意,結果沒多久就把所有的錢都虧進去了。”
“那時候我帶著三個孩子,趙衛軍身上也沒錢,我隻能出去沐足店上班,但是誰也沒想到,趙衛軍去夜總會喝酒的時候,遇到了黑社會打群架,他被當成了對方的同夥,在逃跑的過程中,被亂刀砍死了,最後案子結了,法院判決書下來,賠償了趙衛軍46萬元。”
聞言,葉默繼續問道:“你和趙衛軍,辦結婚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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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趙衛軍和我一直沒有領證,就這樣搭夥過日子。”
“那46萬賠償金,你就全部拿了是吧?”
“這筆錢賠償給了趙衛軍的女兒,我作為她的監護人,當然就代為保管這筆錢。”
“你這筆錢,是你自己用了,還是給趙衛軍女兒存起來了?”
“我用了,我去投資做了生意,開了一間加工廠,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趙衛軍的女兒,我把她撫養長大,供她讀了大學,還幫她辦理了婚事,我這個監護人,也算是儘職儘責了。”
聽到這裡,葉默微微點了點頭。
他繼續問道:“你現在那家加工廠,一年能掙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