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在山路上顛簸,胡小東在後座緩緩睜眼,眸底隱有五色流光輪轉一息,複歸沉靜。
“你醒了?”一個聲音傳來,身邊的張雯居然一直盯著胡小東。
胡小東覺得身上很暖,看了一眼,原是多了一件衣服蓋在了自己身上。
司機聽到聲音咂咂嘴:“小子,這手神魂出竅
真是漂亮,服了,服了。
老鄭回頭:“沒事吧東子?”
“嗯。”胡小東隻應一個字,揉著太陽穴。神魂遠遊,縱是他如今修為,也頗耗心力。
李闖湊過來:“東子真出去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沒等胡小東說話,張雯卻搶著道:“你好奇什麼你又不是真不懂!”
李闖隻能憋回了將要問出的話。
胡小東隻是笑笑,顯然他也說不明白那是什麼感覺。
車停在山門前,抬頭見一座古觀依山而建。
金瓦飛簷在暮色中沉鬱肅穆。
門匾上三個古篆:金霞觀。
胡小東見到此處,猶如夢回一般,太多往事曆曆在目。
大門開處兩名青年道人快步迎出,皆著青袍,一人麵方口闊,一人眉清目秀。
二人朝眾人稽首,方臉道人開口道:“師祖已在後殿等候,諸位請隨我來。”
眾人隨他入觀,青石鋪地,古柏森森,香火氣裡卻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陰穢像是陳年血鏽混著土腥,壓在肺腑間,沉甸甸的。
後殿青房之中,不供三清,隻懸一幅畫像。
畫中道人雲袍鶴氅,負手立於雲海之巔,身後紫氣氤氳,眉目間有出塵之態。
一位老道,帶著兩名道士正跪在畫像前焚香,聞聲緩緩被身邊兩名道士攙扶起身,轉過身來。
這老道年約六旬,鬢發皆白,麵如古鬆,著一襲洗得發白的青色道袍,正是金霞觀觀主龍塵。
他見胡小東,眼中掠過一絲欣慰,頷首道:“小東來了。”
胡小東看見龍塵,這位三道爺清瘦的多了,更顯得蒼老了些。
往事一幕幕猶如昨日,隻是一些故人卻都已不在了。
這位三道爺自是龍真老道的三師弟,那畫中受著香火的道人,正是他的大師兄龍玄真人。
胡小東親切躬身:“三道爺。”
龍塵被人攙扶著上前兩步,細細打量他,目光慈和:“久日不見,你長高了,也穩重了。”言語間,自然流露出長輩對晚輩的關愛,還是那樣的親切,隻是說起話來聲音真的是十分的虛弱了。
攙扶著龍塵道長的兩名中年道人,皆著灰袍,正是他的師侄清宵與清祥,二人朝胡小東等人稽首見禮。
胡小東和老鄭見到此刻的龍塵顫巍巍的,連方才的起身都要用人攙扶。
這會站在這裡,也要人攙扶,當真心裡都不是個滋味。
龍塵在攙扶之下,坐在椅子裡,示意眾人都坐下來。
他這才認真的看著胡小東問道:“東子,那位萬洪明萬總可還好?你現在怎麼和鄭小子他們在一起了?”
胡小東簡單的說明了,三道爺緩緩點頭。
“我處封印將近千年也沒有動靜,最近突然就特彆的暴躁,仿佛像是被什麼力量突然就驚醒了。”
三道爺臉色難看:“我金霞冠的封印都動蕩起來,可想這天下妖邪,難道真是要死灰複燃壓不住了嗎?”
老鄭認真道:“老君山的護山結界也打開了,好在網友們說什麼靈氣複蘇,也算是幫著我們掩蓋了真相。”
說到這裡,老鄭還真的有點哭笑不得。
龍塵道長思量道:“不管怎麼說,我輩在世還是有福報的,不能說沒事享福,有事就退縮,該出手的時候,我們還是絕不能馬虎。”
他示意兩個師侄服他起來:“東子,鄭小子,貧道就不跟你們客氣了,都跟我來,看看封印結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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