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著少女旁邊,還不足一個小孩兒拳頭大的小烏龜快速地爬到桌前,它背上的龜殼好似閃爍著神秘的幽芒一般。
就見它旁若無人地伸出爪子轉動著圓桌,另一隻爪子則動作嫻熟地用筷子夾了些自己心儀的菜式後放入了自己麵前的盤子裡。
小烏龜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嘴裡的食物,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
看得鄭建業,薑婷以及鄭昊三個人目瞪口呆,三人的嘴巴張得老大,幾乎能塞下一顆雞蛋。
如此匪夷所思的場景讓他們難以置信,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薑婷在心裡嘀咕道:“我地個天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鄭建業暗道:“難道這一鳥一龜已經修煉成精了不成?”
鄭昊心道:這殊古閣養的鳥和烏龜也和殊古閣一樣的神秘莫測啊!
這時,漫緋兒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脆皮鹵豬,‘嗚嗷’一口塞進了嘴巴裡。
香滑的油汁瞬間爆滿了整個口腔,香的漫緋兒忍不住眯起了眼,白皙的小臉兒上泛起了粉色的花花:
哇哦~這個香仔酒店的菜果然名不虛傳,這道脆皮鹵豬香滴咧~
“漫小姐?!”鄭昊輕聲喚道。
把雲遊天外的漫緋兒徹底‘拉’了回來。就見她歪果小腦袋,眨巴著一雙清澈純潔清眸流盼的大眼睛,看向鄭昊以及緊挨著他的鄭建業和薑婷三人,奶聲奶氣地說道:
“她是你們的女兒,但也不是你們的女兒。”
鄭建業聽得一愣,急忙問道:“漫小姐此話......這是何意?”
漫緋兒夾了一塊粉蒸排骨又是‘嗚嗷’一口塞進了嘴巴裡。兩隻腮幫子吃得鼓鼓的,像極了一隻可愛的小鬆鼠。漫緋兒邊吃邊說著:
“意思就是說,這具身體是你們女兒鄭夏的,但是裡麵的‘芯子’確是彆人的呀!”
此話一出,嚇得鄭建業整個人都傻了,手裡被他握著的筷子‘吧嗒’一聲,掉落在了桌子上。
薑婷眼角流下淚來,哀淒一聲:“我可憐的女兒啊!”
作為h國,有著近兩萬年曆史的國家,自古就相信人之所以活著,是因為有靈魂寄宿在身體裡。
靈魂一旦離體,就隻剩下冰冷的屍體。
自己女兒的‘芯子’,被人給換了。對三人來說無異於是告訴了他們......他們真正的女兒已經不在了。
這樣的消息讓他們如何不心痛?!
鄭昊眼角也不禁濕潤了起來。一想起自己那個聽話乖巧懂事的妹妹已經不在了,鄭昊哽咽了一下,眼角的淚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看著坐在寄幾對麵的三人滿是悲傷的麵容,漫緋兒小手手撓了撓粉撲撲的臉頰,眨巴著卡姿蘭清澈純潔的大眼睛,滿是不解地說道:
“膩,膩們哭什麼?窩又沒說救不回她了。”
吃頓飯而已,搞得這麼淒慘,這還讓不讓她好好吃飯飯了?!
聽聞此言,原本還悲傷不已,悲痛欲絕的鄭建業,薑婷以及鄭昊神色先是一怔。
等鄭建業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即喜出望外地問道:
“漫小姐的意思是,我女兒還有救?!”
漫緋兒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小腦袋:“那當然咯。”
說著,她柔夷的小手手又夾了一隻辣鹵海鮮,“嗷嗚”一口塞進了吃得圓鼓鼓的小嘴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