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昏迷之前,那個鄭夏是不是在你兩人身邊待過?”
鄭父鄭母聽到這話,有一瞬間神情怔愣了片刻。
他倆先是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底皆流露出一絲疑惑和迷茫之色。
然而,僅僅片刻之後,躺在病床上的鄭父鄭母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臉色驟然一變。
鄭父鄭母兩人的目光交彙在一起,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閃過的震驚,以及難以置信的神色。
鄭母掙紮著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後背靠在床頭上。
鄭母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顫,她眼神之中透著顯而易見的疲倦,滿臉都是驚愕與恐懼:
“漫小姐的意思是說……造成我和建業昏迷不醒的原因……”
“竟然是......我家那個假女兒所為?!”
一旁的鄭父此時也是一臉震驚,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朝著兒子鄭昊伸出手去。鄭昊見狀趕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將父親從病床上攙扶坐了起來。
由於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鄭父此刻隻覺得口乾舌燥,喉嚨冒煙。
他顫抖著手,抓起放在病床前的水杯,仰頭猛灌了一大口。
由於拿著水杯的手有些不穩,有些水甚至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鄭父穿著的病號服的前襟暈濕了一大片。
“爸,您慢點喝。”鄭昊說著,趕忙上前拿起一旁的手巾幫他擦拭掉衣襟前麵的水漬。
鄭父朝他擺了擺手,虛弱地道:“我沒事。”
漫緋兒小手拉過一旁的椅凳,小屁股直接坐了上去。
隨後,幽深的目光直直看向坐在病床上的鄭家夫婦,揚聲問道:
“你們倆仔細回想一下,當時鄭夏有沒有趁著你們不注意的時候,拍打過你們的後背?”
“還有......她有沒有剪過你們兩個人的頭發?”
鄭建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嗓音嘶啞地說道:
“有一天,那個鄭夏之前跟我們說,前段時間她跟著朋友專門學習了給頭發做造型的手藝。”
“她想要看一下自己前段時間學習的成果如何,所以,她央求著我們臨時充當一下她的發型模特。誰承想……”
鄭父長長歎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繼續講述著:
“她給我理發期間,我隱約感覺到她似乎剪下了我一小綹頭發。”
鄭父一邊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一邊微微皺起眉頭:“當時,我心裡頭覺著不太對勁,我開口問她,是不是把我的頭發給剪掉了?結果她斬釘截鐵地說她‘沒有’。”
這時,坐在一旁病床上的鄭母,忍不住插話說道:
“她在我親身女兒的身體裡,看著我女兒的皮囊......我想啊,如果我親身女兒在的話......”
說著,鄭母聲音哽咽了起來:“......一定懂事孝順。”
鄭母說著,用手掌肚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花,聲音哽咽:
“那一刻,我和孩兒他爸真的從她的身上......看見到了我們的女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