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動用那一招了,不成功便成仁。這裡可沒有人來救我,隻有一次機會,一定要一擊必中。
馬朝風像是認命似的佇在原地,實則用僅剩的靈力瘋狂蓄力施展蝕日劍。這讓孔興哲誤以為他已無還手之力,已經認命。
這麼多的一階、二階符籙即使他全盛狀態時也要費上一番功夫,好不容易全部解決,隻見那小子已經立在那裡不動。
“小子,不行了啊,那你的命,我可收了!”孔興哲像是掌控全場,大笑出聲。
近身之後才發現不對,隻見這小子眼神中像是有火焰在跳躍,青劍泛紅,好似周身靈氣都稀薄了一些,正當他感到不對急著拉開距離時。
“去吧,蝕日劍!”馬朝風怒吼著幾乎是顫抖打出這一劍。這已經是馬朝風第二次使用,隻看到一柄青色之劍幻化成赤月衝天而去,萬馬奔騰,將落霞都染成紅色。
人不狠站不穩,孔興哲此時的狀態根本擋不住這蝕日的威力。在這劍氣上身的同時,顫抖地感受那殺氣,知曉躲不過去,他也憤恨的把殘陽星隕向馬朝風斬去。
法術蝕日劍正中孔興哲的頭部,身體淩空雷焦炸裂,殘骸筆挺的從空中落下,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殘陽星隕的力量無人指引,威力減小了很多,馬朝風急退之下依然波及上身,此時身上多出不下數十處細密的傷口。馬朝風口吐一口鮮血,身影搖搖欲墜。好在終於結束了,命保了下來。
馬朝風此時顧不得收拾,趕忙掏出一把丹藥,一股腦的吃了下去。現在身體狀況已經枯竭,療傷要緊。
兩個時辰過去,馬朝風從簡單的療傷中退出,身上的血已經止住,已經能簡單的行走。此地不宜久留,先找個安全地方再繼續療傷。還好孔興哲的芥子袋未在蝕日的威力下損毀,正當他收拾好孔興哲的芥子袋準備離去時。
“小子,就這麼走了?”不遠處傳來一聲毫無感情地聲音。
馬朝風驚出一身冷汗,此地還有人?以現在的身體情況,隨便一個煉氣期修士,就可能要了自己的命。馬朝風放眼望去,隻見一人背著手站在不遠處。
馬朝風頓了一頓,一時啞然。此時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此人沒在我療傷時攻擊我,而是等我醒來,應該不是追殺的那批人。”
雖然不知是敵是友,但是現在形勢不容人,馬朝風隻能抱著受傷的身體硬著頭皮向那人走去。
離的近了,馬朝風也看了個清楚,之前從言語中並不能分清男女,現在看這身形,應是一個中年男子。感受了一下氣息,再次驚出一身冷汗。
“這氣息如泥流入海,絕不在家主馬超群之下。”
馬朝風頓時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絲毫不在想著逃跑,畢竟以現在的情況,在這等人物麵前耍小九九,簡直是個笑話。
隻見那人緩緩回過了頭,用空寂的語氣問道“以煉氣修為,斬殺築基修士,宛陵郡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的人出現了。雖然耍了一些手段,但是修仙界不問緣由,隻問結果。小子,你叫什麼,多大年紀了?”
馬朝風望著那身影,絲毫提不起反抗之力,隻能老實回答道“拜見前輩,小子馬朝風,乃是宛陵郡大河馬家修士,再有二月就二十四歲了。”
“蝕日劍,好劍法。”那人說完,馬朝風身形一震,目瞪口呆。
“為何他識得此劍法!”
“可有家族令牌。”那人隨意說道,手中卻有出手的動作。
馬朝風不敢耽擱迅速掏出可證明自己身份的家族令牌說道“請前輩查看。”
那人看後目視馬朝風,莫名其妙說了一句“馬茂俊是你什麼人?”
“此人竟然認識我父親!”驚詫之餘,當下也由不得多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老實回答“回稟前輩,他是家父。”
盯了半晌,馬朝風坐立不安,隻見那人突然輕笑出聲“這小子倒是生了個好兒子,比起他當年可是要強上一些…”當下也不廢話,再次說道“你不要再叫我前輩了,說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祖爺爺……”
“什麼?祖爺爺!難道他就是家族明字輩僅存之人,家族太上長老馬明峰?”馬朝風壯著膽子抬起頭,朝眼前之人仔細看去。確實在眉宇間有些許相似之處。傳說中早已不問世事的人,真沒想到在這裡遇見,難道他是家族派來救我?
仔細一想也不對,茂生長老他們是否脫離危險尚不可知,哪會有家族援兵趕來。
似乎對這小子的震驚並不意外,說著“既然來了,就讓你看看另一方世界吧…”說著,一把擼住馬朝風,頓時輕飄的飛了起來。
正當馬朝風感受著飛行的快感。不對,這怎麼帶著我往斷崖飛呢!兩人一躍而下之時,馬朝風本能的就想掙紮,可這一切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