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晏溪還是個寡婦,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絕非說笑。
若非原主能忍能熬,沒準都等不到晏溪來,就一命嗚呼。
“我那是為你好,你一個寡婦帶著孩子如何生活?”小王氏怒道。
“怎就不成?難不成現在坐在這跟你說話的我是鬼不成?”晏溪反唇相譏。
小王氏還要說話,晏老太先發作了。
她怒拍桌子,陰沉著臉瞪了晏溪一眼道,“不想吃就滾出去,吵什麼吵?就你有嘴,就你會說,這麼厲害也不見你上天。跟攪屎棍一樣到處瞎攪合,煩不煩?”
“好吧,我是攪屎棍,攪到你們是我的錯。”晏溪這回認錯認得特彆乾脆。
她是攪屎棍,被她攪的晏家人算什麼?
見她認錯態度好,晏老太也決定大發善心不跟她一般見識。
接下來倒是沒在鬨出什麼幺蛾子。
吃過飯晏溪就走了,柳氏非要跟她去家裡坐坐。
晏溪防著柳氏,可柳氏真的隻是去坐坐就走。
柳氏走後,晏溪才坐下來琢磨柳氏今兒個那些話的意思。
以四房那勢利眼的性子,若是沒有好處肯定不會對自己這般殷勤,還送自己銀鐲子。
貴人……對了,柳氏最先問的就是她是否認識什麼貴人。
莫非,柳氏指的貴人是趙家兄妹?
她隻知曉趙家兄妹家世不錯,具體如何她卻是沒有打聽過。
從柳氏的表現來看,難不成她知曉趙家兄妹的身份?
想借由她攀上趙家兄妹她能理解,可她為何又要讓自己將龍鳳胎送走?
對柳氏說的富商那件事,晏溪是半句都不信。
柳氏的目的是什麼?
“在想什麼?”這時,周安鳴走過來在她對麵坐下。
晏溪見到周安鳴,眸光一閃,心中暗罵自己傻。
眼前這人是龍鳳胎的生父,攸關龍鳳胎的事讓他出力本就理所應當。
“今日四嬸找我說了一件事……”晏溪就把柳氏說那富商想收養舟舟,包括想把糖寶接過去當童養媳的事說給周安鳴聽。
待她說完,周安鳴的臉色陰沉得很難看。
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她想死!”
短短三個字,飽含了一股駭人的殺意。
晏溪都被他此刻的模樣給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