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晏溪想收回手,卻被他很用力的握住不鬆手。
“彆亂動。你若是害怕,就起把頭彆看去看彆處。”周安鳴抬頭,恰好就看到她那慌亂的模樣,誤以為她是害怕,就道。
晏溪覺得一股灼熱感,從被她握住的手上快速蔓延,這才一會兒的工夫,她全身都開始發熱,就連耳根都熱得慌。
好在,手上那根刺很快被挑出來,周安鳴也終於鬆開了握住她的手。
“我去洗個手。”晏溪丟下這句話,朝廚房跑去。
洗手的同時,她又洗了一把臉,好不容易才把臉上的熱度散去。
半晌後,回到方才的位置打算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就看到周安鳴坐在她先前坐的位置上,手上拿著她沒編完的竹籃編起來。
她還發現,他手法比自己更熟練,編得比自己更好。
“你也會編竹籃?”她好奇的問了一句。
聞言,周安鳴有些奇怪的看她一眼道,“還是我教你編的竹籃,你忘了?”
他這麼一說,晏溪就想起來了。
確實,編竹籃這門手藝,還是原主嫁給周安鳴後,他教她的。
見他看自己的眼神帶著幾分奇怪,晏溪就道,“我的意思是,你怎麼還會編?我以為你幾年不碰這東西,早就忘記了。”
“我也以為我忘記了,誰知道一拿到手上自己就知道怎麼編了。”他那止幾年沒碰這東西,幾十年都沒碰過了。
事實證明,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忘不掉。
晏溪拿起另外一根竹條,準備接著編的時候,周安鳴道,“你彆碰這些了,要什麼樣的跟我說我來編,你去擺弄你那些花花草草就行。”
“那就麻煩你了。”有人自願接手幫她乾活,晏溪也不矯情。
她拿剪刀哢哢剪了一些月季花過來,坐在周安鳴對麵一邊把花瓣取下來,一邊問他,“那個翻牆進來的人你藏哪兒了?”
“我屋裡,被打暈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哦,回頭打斷他一條腿丟外麵去。”
“行。”
兩人輕描淡寫的聊著,就像在說今晚吃什麼似的?誰能相信,他們在用這樣的語氣說打斷彆人腿的事。
關鍵是,這兩人誰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然後,周安鳴跟晏溪說了韓桂花的下場,“當眾打了二十棍,關祠堂一個月,要是還敢再犯,就把她休回家。”
“她婆家人沒鬨?”韓桂花之所以這麼能折騰,跟她婆家人脫不了乾係。
韓桂花的婆婆跟宴老太是一個級彆的,都很能鬨騰,家裡還有個不學無術的混子小兒子,他們能甘心韓桂花被這麼懲罰?
“村長和族老說,要是韓桂花的婆家敢鬨騰,就把他們一家子都趕出村子。再有就是,韓桂花婆婆最疼愛的小兒子,現在還下落不明,回頭把人打斷腿丟出去,她婆婆怕是要恨死她了。”周安鳴說這話時,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嗯?爬牆來我家的人是韓桂花的小叔子?”真要是他,那接下來就有熱鬨看了。
周安鳴應了一聲,想到什麼似的,臉色不怎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