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晏苗背後的人,應該跟京城那邊有關。
他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她到底要乾什麼?
晏溪那邊他也得瞞著。
不然一旦跟她說了自己對晏苗的懷疑,那自己的身份也就沒法藏了。
解釋起來太麻煩,索性都瞞著。
而此時,晏家老宅也過來人接晏苗。
來的是晏家大房的兩個兒子,倒是沒鬨事。
晏苗躺在門板上,身上蓋了個被子,被大房的兩個兒子抬著走。
臨出門的時候,晏溪養的大公雞突然跳出來往晏東胳臂上啄了一口,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晏東嚇一跳手一鬆躺在門板上的晏苗直接摔地上。
“哎喲,好痛。”晏苗被這一摔痛得臉都扭曲了,晏東趕緊扶她起來,晏苗想推開他可晚了。
刷啦啦的從晏苗懷裡掉出來好些碎銀子和銅板,得有二三十兩的樣子。
“咋這麼多銀子?”晏東傻眼,木訥的問了一句。
晏苗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裡暗罵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東西。
“我瞧著這些銀子怎麼這麼眼熟呢?舟舟,去看看我錢罐子裡的銀子還在不在?”晏溪看著滿地的銀子眯起眼,讓舟舟去跑腿。
舟舟邁著小短腿就跑進屋裡,然後抱著一個空陶罐出來,小臉上滿是驚慌的衝她喊,“娘親娘親,我們的銀子不見了。”
“你不解釋一下?”晏溪看向晏苗,眼神裡滿是嘲諷。
“解釋什麼?難不成妹妹你懷疑這銀子是我偷你的不成?”晏苗捂著胸口,一副受傷的模樣。
晏溪輕嗤一聲,道,“不然呢?你要告訴我,是這些銀子自己跑你懷裡去的嗎?”
晏苗臉色蒼白一副受傷的模樣道,,“我不知,這些銀子怎會在我身上?”
“姐姐這話問得好生有趣,這銀子從你懷裡掉出來,你猜旁人是否知曉這些銀子為何會在你身上?”晏溪滿臉譏諷的問晏苗。
“我當真不知道這些銀子為何會在我懷中?妹妹你莫不是懷疑我不成?倘若我知曉這些銀子從何而來,我直接認下將銀子帶走豈不更好?還能白得這麼些銀子,我知曉妹妹不喜我,但你也不能無憑無據便質疑我的人品。”晏苗矢口否認這些銀子跟她有關,那副委屈的模樣叫人覺得這些銀子可能當真跟她無關。
晏溪覺得自己低估了晏苗的厚臉皮程度,銀子從她懷裡掉出來,她還能擺出這麼一副受害者的架勢,關鍵還當真就有人信了,這也是見鬼了。
“那姐姐不妨說說,這些銀子是如何去到姐姐懷中的?”話題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
行,你說沒偷,那你倒是跟我說說,這些銀子是怎麼跑你懷裡去的?
隻要你能給出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就信你。
“我當真不知,我被毒蜈蚣咬傷,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如何能知道妹妹家的銀子藏在何處?我晏苗雖非大富大貴之人,卻也耳濡目染知曉何謂禮義廉恥,偷盜他人銀子這種事,我是萬萬做不出來。”晏苗就是決定死不承認,咬死自己不知那些銀子為何會在自己懷中。
這時,晏東便道,“二妹,可能這真的是個誤會,大妹不是那種人。”
“那大哥如何解釋我家的銀子為何會出現在她身上?若非方才的意外,這些銀子可就要被她帶走了。大哥可知道這些銀子對我一家而言有多重要?還是大哥覺得我一家子命賤,便是餓死也是活該?”晏溪一番話,懟得晏東啞口無言。
而晏苗此刻也是有苦難言。
她分明把那些銀子都藏在了彆處,懷裡藏的是一些用過的紙張,怎會變成銀兩?
偏生這件事她還沒法往外說。
一來是說出來也沒人信,二來她也不敢將那人說出來。
突然,她眼睛一亮,看到了朝他們走來的周安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