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周安鳴攔住晏溪問。
“我沒生氣。”晏溪麵無表情的說。
周安鳴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她,把她手裡的水桶接過來說了句,“騙人。”
“我騙你做什麼?我真沒生氣,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要跟誰好是你的自由,我無權也不會乾涉。”起初,她還想過說要跟周安鳴談一談他跟晏苗的事,可冷靜之後一想,又覺得沒那個必要。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她跟周安鳴已經和離,晏苗也是單身,他們要不要在一起,跟她無關。
她沒必要因為這種事跟他生氣,之所以無視他,是因為對他的審美和眼光產生懷疑,不願與之為伍。
“什麼意思?”周安鳴覺得雲裡霧裡,什麼叫他跟誰好是他的自由?
他跟誰好了?他怎麼不知道?
晏溪聳肩,一副你不想說也沒關係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伸手要拿回水桶離開。
手還沒碰到水桶,先被周安鳴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跟誰好是我的自由你不乾涉?你憑什麼不乾涉?”
“……你發燒把腦子燒壞了?”晏溪歪頭,不解的看他。
她這無辜的眼神,叫周安鳴心底那股火蹭蹭的冒起來。
“你回答我的問題。”周安鳴眼神陡然變得銳利,握住她手腕的手也開始用力,拽得晏溪手腕生疼。
晏溪嘶的倒吸一口冷氣,掙脫不掉,索性抬起手張嘴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下去。
周安鳴吃痛,卻也沒鬆手。
兩人竟就這樣僵持不下。
片刻後,晏溪嘴酸了,才鬆嘴。
“你發什麼瘋?”晏溪怒氣衝衝的瞪著他問。
周安鳴麵色不改,好像被咬得差點掉一塊肉的人不是他般,依舊雙眸直勾勾的看著她,眼底蘊藏著濃濃的怒意,道,“你先回答我先前的問題。”
“你想讓我回答你什麼問題?你跟晏苗那點事非要我說破你才承認是不是?我看在龍鳳胎的份上給你留兩根顏麵,不戳穿你,你彆得寸進尺。我警告你,你要跟人胡搞八搞的我沒意見,但你不要鬨出什麼醜聞來讓我跟龍鳳胎臉上蒙羞。他們很喜歡你這個爹,你不要讓他們失望,否則我不會放過你。”晏溪真是煩透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為何非要戳破呢?
她一口氣把話說完,然後又對周安鳴說,“你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儘快離開。過兩年我會對外說你死了,以後你不要再出現,也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若是你想見龍鳳胎的話,可以派人來接他們過去小住,我不會阻攔。但你要跟我保證,不會讓晏苗欺負他們。”
晏溪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周安鳴臉上的表情從憤怒錯愕到後來的麵無表情無言以對。
他安靜的站在那,等她把話說完之後,才問了句,“還有嗎?”
“暫時就這些。”晏溪暫時沒想起來彆的。
見她回答得這麼認真,周安鳴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心底的暴躁壓下去,有些咬牙切齒的盯著她問“現在,是不是輪到我說話了?”
“我並不是很想聽。”晏溪是真的一點都不怕周安鳴,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要走。
周安鳴忍無可忍,把人又給拽回來。
怎料,晏溪腳下踩到一根樹枝滑了一下,整個人往後倒去。
周安鳴也沒料到她會突然倒過來,兩人毫無防備的緊緊抱在了一起,周安鳴的手放到了不該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