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圍觀的百姓中,有個女人說了句,“咦,你不是巧娘的爹嗎?”
“你認得他?”許縣令便問。
“見過兩次,我家跟晏家是鄰居,見過此人來晏家幾次,他女兒巧娘在晏家乾活。”那女人說道。
晏大田瞠目結舌,巧娘他自然知道,那是在家中乾活的寡婦,平日負責做飯洗衣做一些粗重活計。
可自從上回他挨了板子回家後,就讓巧娘回了家沒讓她繼續去家中乾活。
他趕緊把此事說出來,有許多人都能給他作證。
這倒是實話,方才那個女人又道,“晏家的院子前不久都賣掉了,確實好久沒見到巧娘。”
晏大田這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另一個女人說,“巧娘?可是柳娘子家中的巧娘?我前幾日還瞧見她跟柳娘子在一起,兩人還一起去了繡房。”
“此話當真?”許縣令當即問道。
那女人點頭,將那家繡房的名字說了出來,許縣令當即派人去查。
很快,官差就把那家繡房的女掌櫃帶來,女掌櫃說確實見過柳氏和巧娘一起去了繡房拿繡品。
如此一來,柳氏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其實柳氏此時也在人群中,聽到女掌櫃的話下意識就想逃。
就聽晏溪突然叫了一聲,“四嬸,你要去哪裡?”
晏溪的四嬸,可不就是有殺人嫌疑的柳氏麼?
眾人趕緊把柳氏攔住,不讓她跑。
柳氏被帶上公堂,跪下就開始喊冤枉,說不知道巧娘出事,更沒有害巧娘。
巧娘的爹也沒有證據證明柳氏是殺人凶手,許縣令就決定暫時把柳氏收監,等待真相水落石出再做判決。
“大人,我冤枉啊……”柳氏哭著喊著說自己冤枉,許縣令絲毫不動容,讓人將她送入牢房中。
離開衙門,晏溪就看到站在衙門外等著她的周安鳴。
趙文騫不打擾他們夫婦,告辭離開。
晏溪走過去,問周安鳴,“你怎麼來了?孩子呢?”
“孩子在女子坊,有人照看著,我來接你。”周安鳴神情平常,半個字都沒提自己做的事。
起初,晏溪也沒懷疑是他做的。
隻是在去女子坊的途中,把公堂上的事說給他聽。
待她說道柳氏和晏大田夫婦雙雙遭報應的時候,周安鳴就問她,“你可高興?”
“啊?”晏溪停下腳步去看周安鳴。
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時,靈光一閃,“是你?”
“他們自作自受。”周安鳴沒否認。
“我越來越好奇,你的身份了。”晏溪上下打量他,帶著幾分好奇的道。
周安鳴沉默片刻,道,“若你實在想知道,我可以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