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還是沒問出答案,還差點被氣吐血。
總覺得有點虧!
這日,晏溪坐在馬車上,突然馬車停下來她險些撞到頭。
一問才知,是遇到受傷的婦人攔下了他們的馬車。
有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頭發花白,被一個年輕些的婦人攙扶著,兩人風塵仆仆,身上也全是泥土,看模樣很是狼狽。
晏溪就讓晏老實將馬車停下,詢問後得知順路,就讓那兩個婦人上了馬車。
“多謝娘子出手幫忙,若是沒有娘子,我們母女這模樣怕是走到天黑都回不了家。”年輕些的婦人上馬車後趕忙給晏溪道謝。
年長的婦人也跟著道謝,兩人將晏溪當做救命恩人般再三道謝。
“你們當真不必如此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晏溪搖頭道。
年長的婦人趕忙搖頭說,“這對娘子而言是舉手之勞,對我們全家卻是救命之恩啊!”
“此話何解?”晏溪聽到救命之恩四個字,露出詫異的神情來。
“實不相瞞,我們母女此番出門是為了給我那病重的兒子求藥,若是因我腳受傷耽擱了救我兒子,那我當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年長的婦人說到自己那尚在病榻上的兒子,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
晏溪當即安慰道,“嬸子莫要難過,有嬸子這樣的慈母令郎必會逢凶化吉早日康複。”
“謝你吉言,都怪我兒命不好,娶了個喪門星,好好一個人險些被她克死。也怨我,當初給他定下這門親事,險些害死我兒。”說到傷心處,年長的婦人又哭了起來。
年輕些的婦人趕忙安慰道,“娘莫要難過,我們都被那女人給騙了,好在現在大弟已經跟她和離,很快大弟就能痊愈。”
“嬸子可有去寺廟燒香求道驅邪的符咒?我也曾聽聞,有一人家新媳婦進門的第二天,夫君就病倒,請了許多大夫都束手無策。最後去寺廟中求來一道驅邪符咒,剛戴上那病倒之人氣色就好了起來,次日就能下地行走不見病態。”晏溪也將自己曾聽人說過的事說給這對母女聽。
“此事我也聽說過,可我家那不是新媳婦,她都嫁進門好幾年了。”年老的婦人麵色有些尷尬的說道。
晏溪詫異的問道,“那嬸子為何說她克夫?我觀嬸子麵相,是個慈愛的,不是那些尖酸刻薄苛待兒媳婦的惡婆婆,可是這其中有何原由?”
“哎!說起來都是造孽啊,我兒是個讀書人,此番下場考中秀才,這本是一件喜事。可我那兒媳婦卻在我兒考中秀才後,性情大變,往日她最是溫順賢惠,可自我兒考上秀才她就整日跟我兒吵架,還動手打了我兒。我看不過說了兩句,她便連我一起咒罵,鬨得家中雞飛狗跳。”年長的婦人邊說邊歎氣,跟晏溪一一數落她那兒媳婦的種種不是。
當她說道,她兒生病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時,竟有人往她家院中丟耗子藥,晏溪更是捂嘴發出驚呼聲。
“嬸子你糊塗啊!你怎能聽那算命的幾句話,就讓你兒子兒媳和離呢?萬一那算命的是個騙子,嬸子你可不就白丟了一個孫女?”晏溪一臉惋惜的說。
“不應該吧,我見他給彆人家算命都很準。”那年長的婦人有些不是很確定的說。
“若當真是騙子,就會提前打聽好。那嬸子,你兒子和離後身體可有好轉?”晏溪問那年長的婦人。
婦人搖頭,傷心得落淚,“沒有,這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為了給他治病,家裡花了不少銀子,也不見好轉。”
“果然如此,我覺得嬸子你那兒媳婦應當不是克夫,而是旺夫啊!你想,他們成親多年你家都順順利利,你兒子還考上秀才。為何後來她突然性情大變,你兒子就開始生病?他們和離後,你兒子的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晏溪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傳銷頭子在給人洗腦。
那對母女被她這麼一說也相信了,趕緊問她,“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若是嬸子,就去將你那兒媳婦和孫女接回家,有妻女在旁伺候,你兒子或許會更快好起來。”晏溪繼續她的洗腦大業。
“娘,我覺得這話在理。將弟妹接回家,有她照顧大弟你也能輕鬆些。”年輕些的婦人沒說的是,萬一大弟當真有個好歹,那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脈,哪裡能讓她被帶走。
年老的婦人也被說動了,晏溪見好就收的沒有繼續勸說下去。
說太多容易惹人懷疑,就這樣剛剛好。
到鎮上跟那對母女分開後,晏溪找來韓老六,給他一個新任務,“你找些人到處散播晏家溝一個叫晏苗的和離婦人,說她命中帶福,娶她就等於娶了一尊金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