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跟趙文騫正在說話,就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晏娘子,外麵有人找你。”來人是趙文騫的隨從小石頭。
“誰找我?”晏溪問。
難道是周安鳴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撇開,若真是他們直接就過來了,小石頭也不用跑得這麼著急。
“說是你爹娘和哥哥嫂嫂,他們都在外麵堵著門,不讓我們進出,還動手打人。”小石頭立馬回答。
老宅那些人又想鬨什麼幺蛾子?
再有,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小石頭你帶人將他們趕走,若是有人要鬨事就報官。”晏溪懶得搭理他們,索性不去見。
趙文騫道,“我去將人趕走。”
“有勞了。若是晏苗也在,你可多看她兩眼。”晏溪對趙文騫道。
“我可以拒絕嗎?”趙文騫約莫也猜到晏溪的用意,那神情跟吞了隻蟲子似的覺得惡心。
晏溪唇角微勾,眼底閃過一抹惡趣味道,“古有美人計,今日勞煩趙東家施展一番美男計,多年後許又是一樁美談。”
“……大可不必。”因這種事名垂千古趙文騫也不覺得高興。
話雖如此,趙文騫還是去了。
美男計是否生效,他不知,但他卻是按照晏溪說的做了。
之後好幾日,晏苗時常出現在趙文騫住的宅子附近。
當小石頭將此事告知趙文騫時,他臉上表情極其複雜。
偶爾,趙文騫會外出,遇到晏苗會上前跟她說兩句話,僅此而已。
不知何時,外麵就流傳開了趙文騫和晏苗即將成婚的流言。
“我是否該恭喜趙東家即將迎娶嬌妻?”晏溪得知外麵的流言後,笑著打趣趙文騫。
趙文騫嘴角抽搐,無奈道,“晏娘子莫要打趣我,那流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都是為了我們的事業,你怎忍心取笑我?”說罷,他還眼神幽怨的看她一眼。
額,自己好像真的有點渣。
晏溪輕咳兩聲,隱藏自己體內的渣屬性,言歸正傳,“差不多了,你可約她見麵,告訴她你現在隻想找到究竟是何人放火燒了女子坊?言明,一日不查清事情真相,便沒心情談婚論嫁。你可適當的給她一些暗示,叫她以為你心中有她,隻是礙於心中的愧疚無法跟她在一起雲雲,故事你自己編就好。”
“……晏娘子似乎很有經驗。”趙文騫幽幽的開口道。
“紙上談兵而已。你可以出去偶遇了,記得,深情一點,自古套路方可得人心。”晏溪心道,看在你犧牲色相的份上,我便嘴下留情讓你幾分。
兩個時辰後,趙文騫回來了。
同時,還帶回來一個消息。
晏苗去了劉家宅子,似乎還跟劉家人發聲爭執,被轟出來時身上帶著傷。
“你沒趁機上前安慰一二?”晏溪問。
“咳咳,我將人送去客棧安頓下來,她對我說是劉家搶了她東西不還,我給她出主意讓她明日去劉家胭脂鋪鬨上一鬨,逼劉家人把東西還給她。”趙文騫似乎想到什麼般,唇角微微上揚道,“我很期待他們狗咬狗。”
晏溪點頭,她也很期待。
次日,晏苗果然去了劉家胭脂鋪,她還花錢雇了幾個婆子,幾人站成一排的攔在劉家胭脂鋪外,說劉家胭脂鋪的劉夫人搶了她東西不還。
“這位娘子,你這樣叫我們怎麼開門做生意?”掌櫃的好說歹說,晏苗就是不鬆口。
她讓幾個婆子擋住劉家胭脂鋪的大門,道,“當日,劉夫人說隻是暫借,誰知卻是有借無還。我昨日去問,她還叫人把我打出來,我臉上的傷便是昨天留下的。既然她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你幫我轉告劉夫人,若是不能履行當日承諾,休怪我把做的那些事全都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