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那人是誰?大嫂這話問得著實奇怪。”秦二老爺又不傻,自然不會跳出來承認自己就是那個跟秦書雅私通的男人。
秦二老爺的話剛落音,一個茶杯砸到他身上,連帶著身上的衣裳也被打濕了。
“你做什麼?”秦二老爺怒瞪著突然朝他砸茶杯的周安鳴,怒喝一聲。
“抱歉,手滑。”周安鳴沒什麼誠意的說了聲抱歉。
然後,就見他起身走到秦二老爺跟前,突然出手抓著秦二老爺的衣裳往下一拽。
秦二老爺身上一些痕跡露出來,還從他懷裡掉出來一個鴛鴦戲水的荷包。
周安鳴撿起那個荷包,交給了秦夫人,又轉身對眼神凶狠想吃了他似的秦二老爺道,“抱歉,手又滑了。”
眾人……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
秦夫人陰沉著臉怒拍桌子道,“你還說不知跟她私通的人是誰?這個荷包,你怎麼解釋。”
“不就是一個荷包嗎?能說明什麼?大嫂你不要一驚一乍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秦家的大夫人是個瘋子呢!”秦二老爺咬死不承認,還反過來數落秦夫人的不是。
他這態度,直接激怒了秦夫人,“好,你不承認是吧?那報官,讓官府去查,看究竟是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欺辱了我秦家的養女。”
“你瘋了!”秦二老爺瞪大眼睛脫口而出。
“大嫂,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鬨得人儘皆知對你也沒什麼好處。”秦三老爺也跟著說道。
秦夫人冷笑,“所以,三弟你們早就知道他們私通的事,不禁沒有阻止還幫著隱瞞。甚至還想讓我鬆口同意讓仲兒娶這個女人為妻,你們當真是仲兒的好叔叔好嬸嬸啊!”
被點名的秦三老爺臉色也變了,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
秦二老爺卻道,“你說是我跟她私通,我還說是仲兒把人給睡了,栽贓嫁禍給我這個親二叔呢!”
“你這是打算死不承認?”秦夫人眼神冰冷的問道。
“沒做過,我自然不承認。”秦二老爺又道,“不然你問書雅,看跟她私通的人到底是誰?”
秦夫人臉色陰沉得難看,這人當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偏生她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種事便是鬨開了,對秦二老爺而言隻是多了一樁風流韻事,可她兒子的名聲也就毀了。
她兒子是瓷器,秦二老爺和秦書雅就是那頑石,她怎舍得用上等的瓷器去跟頑石碰撞?
可若就此忍氣吞聲,她又覺得不甘心。
下意識的,秦夫人就朝晏溪看過去。
晏溪朝秦夫人微微頷首,示意她莫要擔心,然後不急不緩的開口道,“方才穩婆有一事忘記說了,秦小姐懷有身孕,要知道跟她私通的男子是何人,隻要等孩子出生滴血認親便可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