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晏溪如同被雷擊中似的腦子完全空白。
片刻後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的晏溪,第一反應就是掙紮,想將他推開。
無果後,她張嘴狠狠咬了親她的人一口。
在對方吃痛將她鬆開時,她膝蓋一頂,精準的踢中他身體的某個部位。
“唔……好痛。”周安鳴連連後退,在地上跳了好幾下嘴裡發出呼痛聲。
晏溪陰沉著一張臉,雙眸死死的盯著周安鳴,咬牙切齒的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我們是夫妻,我……”周安鳴不敢看他,剛才那樣對他,全是借著酒勁放大了心底的欲望和念想,如今被她一腳踹得徹底酒醒,竟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她?
“啪!”沒等他說完,晏溪上前就是一個耳光打在他臉上。
她這一耳光,半點情麵都沒留,打得很用力。
周安鳴嘴角還在流血,緊跟著半邊臉上也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誰跟你是夫妻?我們和離了。”晏溪看他的眼神中除了憤怒沒有其他任何情緒。
“和離書還未生效,我們還是夫妻。”對上她那雙憤怒之外再無其他情緒的眼眸,周安鳴心猛地抽痛。
她對自己,當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聞言,晏溪竟然沒有絲毫意外,反倒是冷笑一聲道,“早防著你有這手,我又豈會毫不設防的相信你?”
“什麼意思?”周安鳴皺眉,突然有種不想聽她說下去的感覺。
晏溪卻不給他阻止的機會,開口道,“意思就是,和離書是否生效取決於我的意願,而非你。既然你撕毀契約,那我也沒必要遵守先前的約定。回村後我們就去找村長說清楚你我和離之事,孩子我生的歸我,房子我建的歸我,銀子我掙得歸我。”
所以,他就得了個寂寞?
“那我怎麼辦?”周安鳴急了,趕緊問。
“周公子身份尊貴,前程似錦,未來無可限量,我們這等鄉野之人就不耽擱周公子的前程。往後,你我便是陌路,孩子們十八歲之前請你不要主動見他們,十八歲之後,他們若是願意認你這個爹,我不會阻攔你們見麵。”本來晏溪是不打算斷了他們父子(父女)間的往來,可周安鳴這身份著實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索性,她就霸道的做主,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
等孩子長大後,他身邊再無那些亂七八糟的危險,而他們又願意相認的話,她不阻攔。
“我不答應。”周安鳴皺眉反對。
卻見晏溪不在意的揮揮手說,“你的意見不重要。”
周安鳴……他這一家之主是擺設嗎?
好吧,他承認,自己這個一家之主連個擺設都不算。
“娘子,你我當真……”
“不想另一邊臉上也多個五指印,你就繼續亂喊。沒準我高興了,就直接幫你淨身送你進宮,還能讓你省略一個進宮步驟。”晏溪瞥了周安鳴一眼,冷冷的威脅道。
周安鳴臉上和下半身的某處又開始疼起來。
果然,女人招惹不得啊!
這次,周安鳴連進馬車坐的資格都被剝奪,隻能跟晏老實一起坐在外麵趕馬車。
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這麼晚去找村長說和離的事不妥。
晏溪就想,等明日天亮了再去。
怎料,當晚周安鳴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