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娘子,老爺請你去前廳一起用早飯。”丫鬟過來傳喚,說韓老爺在前廳等著她。
晏溪打了個哈欠說,“麻煩轉告韓老爺一聲,我今天胃口不好,不想吃早飯。”
“這……”丫鬟為難的看她。
“你把我的話一五一十的轉告韓老爺就行了,不會有人為難你。”晏溪說完揮揮手,意思讓那丫鬟可以下去了。
周安鳴突然出現在她背後,出聲道,“想不想出府?”
“不是很想。”晏溪看了他一眼如實說。
“你真的想留在韓府?”周安鳴眉頭微皺的問。
晏溪聳肩說,“在哪都一樣,反正隻是暫住而已。”
“我不信你沒看出來姓韓的險惡用心,你留下就不怕他使某些卑劣的手段將你強行留下?”周安鳴不明白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分明可以輕鬆離開韓家,她卻偏要留下來,目的是什麼?
晏溪聽他這麼說非但沒害怕,反而笑起來對他說,“那正好,我也沒安什麼好心。相互算計,就看誰技高一籌。至於卑劣的手段,這點你大可放心,你先前不是幫我絕了後患麼。”
“什麼後患……等等,你先前讓我往姓韓的飲食中下的藥是?”周安鳴陡然瞪大眼睛問她。
昨晚,周安鳴幫她倒完洗澡水後,晏溪突然叫住他給了他一個瓷瓶,讓他幫忙設法讓韓老爺吃下裡麵的東西。
他得知韓老爺早起有喝一杯溫水的習慣,就趁人不注意把東西加到了韓老爺喝的水裡,看著他喝下去。
“能讓他暫時做不成一個完整男人的藥。本來我是想混合著你給我弄到打那種藥讓他一並吃掉,沒想到中途發生了點小意外,就隻能用更簡單粗暴的辦法了。”晏溪邊說還邊歎氣,早知道最後還是用這個簡單粗暴的辦法,她何必讓他幫忙去弄那種藥?還誤打誤撞被自己吃掉瞎折騰一晚上。
想到昨晚的一地雞毛,晏溪就覺得頭疼。
“……”周安鳴無語看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多久,就發現韓家突然亂起來。
先是韓老爺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然後韓管家就讓人去請大夫來。
半日功夫,韓府把青山鎮上所有能請的大夫都請了個遍。
外麵都有人再傳,是不是韓老爺得了什麼絕症?病入膏肓治不好的那種。
不然韓府為什麼這麼急著四處找大夫?
事實上,韓老爺覺得他此時此刻的狀態,也沒比得絕症好到哪裡去。
他沒反應了。
昨晚,他最寵愛的小妾給他上藥,挑逗他的時候他就沒反應。
他當時以為是自己腿被燙傷沒心情,可早上,他起床後突然有一瞬間反應很大,可等他撲倒年輕貌美的小妾想做點什麼的時候,吧唧一下跟麵條似的軟了吧唧。
這還了得?韓老爺大發脾氣,趕緊叫人去請大夫。
大夫的診斷結果都說他身體沒異常,建議他想點法子好好刺激一下沒準就好了。
找刺激?這個他明白。
隨後,韓老爺就讓韓管家派人去花樓裡把花情請來。
花情是個風塵女子,不過花樣特彆多,韓老爺很喜歡她。
可等了半天,等回來的卻不是花情,而是韓管家派出去接人的人,說是花情被人搶走了。
“誰敢跟我搶人?”韓老爺怒不可遏的說。
“是幾個外地來的年輕人,他們還說……”來回話的下人支支吾吾,被韓老爺一凶才把話說完,“他們說,老爺屁都不是,還說老爺是廢物說得很難聽。”
要是平時,韓老爺見對方這麼囂張肯定會先讓人去查對方的來曆。
可今天,他壓根沒那心情,直接叫人準備馬車叫上人去找那些膽大包天敢罵他的狗東西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