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眨眼,道,“隻能問一個問題,護衛大哥你不能耍賴。”
說著,她又倒了兩杯酒,兩人碰了一個。
下一局,贏的人還是晏溪。
她就問他,“你會原諒欺騙利用你的人嗎?”
“不會。”周安鳴毫不猶豫的回答。
回答完對上晏溪那雙眼睛時,心咯噔一沉,感覺有些不妙。
剛想補救一二,就聽晏溪催促他開始下一輪遊戲了。
分明是很簡單的遊戲,兩人卻好像玩不膩似的。
從開始比較客氣有分寸的問題,到後來變得越來越刁鑽越來越隱私。
比如,晏溪問周安鳴“接受被戴綠帽子嗎?”
接著他就反問她,“你會給不愛的男子生孩子嗎?”
越到後麵,兩人的問題就越有針對性。
“你妻子紅杏出牆你會如何?”
“不會有那一日。”
“我是說如果。”
“那要問奸夫的頭是否能硬得過我手中的劍。一刀一顆腦袋,掛在牆頭以示警戒。”
“……你狠!”一刀一個小朋友,可把你厲害壞了。
旁人若是聽到,還以為是一對老夫老妻在清算舊賬之餘,順便打個情罵個俏呢!
兩壇子酒下肚,兩人都有些醉了,周安鳴就問她,“彆的女子都渴望有相公有孩子,想要個完整的家,你為何跟旁人不一樣?”
其實他更想問她你為何非要和離?和離對你有什麼好處?
可他尚有一絲理智尚存,不敢說太明顯。
儘管他知道她可能已經知曉自己的真正身份。
“男人,麻煩。”晏溪撇嘴,不喜歡的說。
“若是那個男人不麻煩呢?他對你和孩子好,掙的銀子都給你,不納妾不養外室,對你敬重有加待你如珠似寶。你願意嫁給那樣的男子為妻嗎?”周以前,他是為了責任靠近她照顧她,可如今他很清楚,自己心悅她。
就聽晏溪擺擺手語氣豪氣的說,“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男人的承諾是最不靠譜最虛幻縹緲最不可信的東西,聽聽作罷,信不得,信不得。”
“你不試試怎知不行?”周安鳴覺得她這樣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行為很不可取。
“護衛大哥,你想跟我試試嗎?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二。”晏溪突然湊近,臉幾乎都要貼到他臉上了,呼出的氣息中帶著濃濃的酒味,周安鳴瞬間覺得喉嚨有些乾,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如此近距離,讓周安鳴想到上次那個吻。
他呼吸變得急促,眼神也越來越熾熱,內心的猛獸快要關不住了。
“我……”
“護衛大哥當真不考慮一下嗎?我還是挺喜歡你的,跟姓周的狗男人比起來,你更順眼。”晏溪一句話,把周安鳴心裡那點旖旎的心思全部打散。
狗男人?
周安鳴眯眼看她,眼底泛著危險的光芒。
她平日在心裡就是這麼叫自己的?
“誰是狗男人?”他話裡帶著這麼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問她。
“就是……”晏溪剛準備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臉上表情陡然僵住,看向突然出現在院子裡那個人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那張臉,是周安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