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走後,晏溪就讓人可以著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見她終於準備離開這個破地方,周安鳴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另一方麵又覺得,自己心情不好得這麼明顯她都沒發現,更彆提關心他了,跟她之前對趙文騫的擔心相比較起來,簡直天壤之彆。
要不怎麼說這人就怕對比呢?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句話是真理。
周安鳴越想越覺得心裡不舒坦,越想越覺得酸溜溜的難受得慌。
之後,他就故意在晏溪麵前晃悠。
故意沉著臉,偶爾唉聲歎氣,或發泄似的踹一腳柱子,就想讓她意識到自己心情很不好需要她來關心一下自己。
可晏溪硬是沒發現。
準確的說,她是發現了他的反常舉動,卻沒把他的反常往那方麵想。
在晏溪眼裡,護衛大哥這反複無常的情緒,像極了女人每個月那幾天的時候。
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她表示理解。
周安鳴晃悠半天,晃悠了個寂寞。
直到用過晚飯,晏溪叫住他,跟他說了一句話,直接讓他把堆積了一天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
晚飯後,晏溪叫住他,耐心且認真的詢問他,“護衛大哥,我在青山鎮的事情都辦完了,這兩日就要啟程回家。你有什麼打算嗎?”
前麵的話都沒毛病,周安鳴也沒有生氣。
問題就出在最後那句話上。
你有什麼打算嗎?
這句話聽在周安鳴耳朵裡,就相當於是晏溪對他說“我要走了,你可以滾了。”
本就堆了一肚子的情緒,就差一個發泄口的周安鳴這一下就徹底爆發了。
“砰!”他一掌把桌子拍爛,雙眼死死的盯著晏溪,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她,“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要趕我走了,是不是?”
“我沒……”晏溪剛開口,就被打斷。
周安鳴一步一步靠近她,逼得晏溪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她能感受到,他眼底醞釀著的狂風驟雨。
儘管晏溪並不明白他的情緒因何而起?
但超強的求生欲讓晏溪變得警惕,她趕緊放輕了聲音,語氣也變得很溫和無害的對他說,“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你要相信我,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朋友兩個字,再次刺激到了周安鳴。
她跟趙文騫也是朋友。
到了他假扮的護衛這,還是朋友。
他忽的出手抓住晏溪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說,“朋友,又是朋友,你就這麼需要朋友嗎?你給我聽清楚,我一點都不想跟你當那見鬼的朋友。”說完,低頭吻住她那張讓他又愛又氣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