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一直守在他們母子身邊的護衛大哥,就是周安鳴。
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晏溪眼眸微眯,心中儼然有了計劃。
次日清晨,吃過早飯後,晏溪就要帶著孩子出門。
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經被識破的周安鳴還儘職儘責的擔任護衛的職責,全程跟在他們母子身邊。
當晏溪帶著孩子來到趙府大門外時,周安鳴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你來這兒做什麼?”猜到她來趙府目的的周安鳴下意識的語氣就有點酸了。
換做以前,晏溪不會發現這點小異常。
但昨晚她想了許久,發現自己先入為主的忽略了很多細節。
今天她就格外的在意關於細節方麵的種種。
然後,她就注意到了疑似周安鳴的護衛大哥那酸溜溜的說話語氣。
根本不像一個護衛該有的模樣,反倒是更像一個吃醋的丈夫。
沒錯了,他就是周安鳴。
“我們打算回去,自然要來告辭。”晏溪語氣冷淡,瞥了他一眼說,“你不想來可以離開,沒人逼你跟著。”
她這態度,讓周安鳴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沒說不去,就是問問,你這麼凶做什麼?”
“你說什麼?”敢說她凶?他怕死沒見過你她拿刀的樣子。
晏溪斜眼看他,眼底泛著殺氣。
想到他假扮成另外一個人,騙了自己這麼久,晏溪就想剁了他。
這種渾身是秘密不肯說又不肯放她自由的狗男人,留著還有什麼用?
快過年了,直接剁了還能給山裡的野狼加個餐。
“我什麼都沒說。”感覺到她眼神中的殺氣,周安鳴求生欲很強的閉上嘴。
心道凶悍的女人!不就親了一口嗎?昨天差點沒廢了他,今天還想弄死他,太凶殘了。
還不知道自己被識破身份的周安鳴,還以為晏溪之所以對自己殺氣騰騰是因為自己昨天強吻她,他壓根沒想到,自己的馬甲掉了。
隨後,晏溪敲響趙府的大門,說明來意後,被趙府的下人請進府中。
趙老爺一早便出門,說是去拜訪諸葛先生了。
晏溪等人便被管家直接領到趙文騫的院子裡去。
房中,趙文騫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眼神渙散,眼睛周圍一片烏青,顯然一宿沒睡。
“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看到趙文騫這副模樣,晏溪嚇了一跳。
舟舟和糖寶也跑上前,小臉滿是擔憂的看著趙文騫,小嘴叭叭的問,“叔叔你怎麼了?”
“叔叔你生病了嗎?”
“生病要看大夫,要吃藥藥的牙,乖乖看大夫喝藥才能好起來哦。”
突然聽到晏溪母子的聲音,叫趙文騫渾身一僵。
接著,就聽到他自嘲的小聲說,“又做夢了,我把他們害得那樣淒慘,他們肯定都恨死我了,哪裡還會願意來見我。”說完,趙文騫還自嘲的笑了一聲。
明明是笑,可給人的感覺卻比哭還難看。
晏溪聽力好,彆人沒聽到她卻聽得很清楚。
唉,真是造孽啊!
晏溪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在心裡給周安鳴又記上一筆。
“文騫,聽管家說,你不願意吃藥?生病不吃藥,你是想鬨什麼?糖寶都知道生病得吃藥才能早日康複,你莫不是連個孩子都比不上?”晏溪上前,像是沒看到趙文騫眼底那迸發出來的光芒,揉了揉糖寶的腦袋說,“糖寶,你告訴趙叔叔,生病了是不是要喝藥?”
糖寶小腦袋點了兩下,小大人的說,“趙叔叔你不乖哦,生病就要乖乖喝藥。糖寶上回生病,都乖乖喝藥了,趙叔叔不乖小心被你娘親打屁股哦。”
趙文騫已經聽不到糖寶說了什麼,他試探性的伸出手摸了摸糖寶的臉,熱的,軟軟的觸感……是真的!
“我沒做夢,你真的來了。”趙文騫激動得抓住晏溪的手,火熱的雙眼直勾勾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