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娘子你何須如此?此事確實是我的不是,好心辦了壞事。我跟你賠個不是,但文騫是無辜的,不該將他牽扯進來。”趙夫人不敢責怪秦少爺派來的護衛,就遷怒到晏溪身上。
晏溪……她長得像軟柿子?
周安鳴此事早把自己跟晏溪生氣的事拋到腦後,一門心思的護著她,對找軟柿子捏的趙夫人道,“頭一回見有人賠禮道歉是這般態度。更何況,說話的人從頭到尾都是我,趙夫人有火不是該衝我來嗎?還是說,趙夫人覺得她臉皮薄好欺負才故意找軟柿子捏?”
心思被戳破,趙夫人有些惱羞成怒,“你這人說話……”
“娘,求你彆說了。”趙文騫隻覺自己無地自容,打斷他娘的話,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她。
“文騫,娘都是為你好。”趙夫人更覺得那晏娘子就是個禍害,沒進門都惹得旁的男子為她出頭,若是讓她進門還得了?她兒這般單純,豈不是要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這麼一想趙夫人更覺得自己阻攔不讓他們在一起,是明智之舉。
“娘,我求你了。”趙文騫眼眶都紅了,趙夫人到底是心疼兒子,沒再開口。
“你們明日啟程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萬千話語到了嘴邊,說出口的卻隻有這一句話。
晏溪點頭,對他道,“你好生養病,我等著喝你的喜酒。”
這句話,趙文騫沒回答。
離開趙府,晏溪心裡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趙文騫是個聰明人,方才她將話說得那樣明顯,加上趙夫人的態度,他肯定會做出取舍。
讓她頭疼的是,之後女子坊的生意要怎麼辦?
拆夥?她有點不甘心。
不拆夥,她又覺得兩人日後見麵難免尷尬。
真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趙文騫好端端喜歡她作甚?真是會給人添麻煩。
“你在想什麼?”周安鳴突然問她。
“想趙文騫。”晏溪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
就看到周安鳴的臉,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去。
晏溪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注意到他已經黑臉,還在說,“煩死了,你說趙文騫到底看上我什麼?我不溫柔不漂亮還嫁人生了兩個孩子,他到底是哪裡想不開?搞得我還得頭疼是不是要跟他拆夥?真是煩死了。”
接連幾句煩死了,可見晏溪是真的煩了。
“你是在這麼想他?”周安鳴直接現場表演變臉,黑臉變笑臉。
晏溪疑惑的看他,“不然呢?”
“咦,那邊有賣麵具的,舟舟糖寶想不想要?我帶你們去買。”周安鳴趕緊轉移話題,一手一個抱起兄妹兩,直奔賣麵具的攤販。
狗男人!
晏溪跟在後麵翻了個白眼,也不戳穿。
她就靜靜的看這個狗男人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