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自己表現這麼好,娘子看到肯定就不那麼生氣了。
而事實上,當晏溪平複好心情從屋內走出來,看到正在晾衣服的周安鳴,先是一愣,待看清他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後,臉刷拉一下黑了。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她沒看錯的話,那是她的肚兜。
狗男人是不是想報複她?打算活活把她氣死一了百了?
見她跟自己說話,周安鳴臉上先是一喜,聽清她問的話,下意識的把手裡的東西打開讓她看清楚,嘴上還很老實的回答說,“是衣裳,我剛才順手把你們的衣裳都給洗……”洗後麵是什麼,他自己都忘記了。
他的眼神和聲音在看清楚自己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後,都僵住了。
這是……肚兜?
想到自己手裡這小小的布料,就是貼在她身上的衣物。
它那般親密的貼在她的肌膚上,包裹著她的身體……
他的臉突然就紅了,感覺自己手中拿著的不再是一件小小的肚兜,那柔軟嬌嫩的觸感,好似碰到了她的身體般。
“滴答。”突然,周安鳴感覺有什麼液體滴到他手背上,低頭一看,一滴鮮紅的血在自己的手背上跟綻開了一朵花兒似的,
血?他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天花板。
這一抬頭看到的就是天空,而他嘴中卻嘗到了絲絲腥鹹的味道。
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是天花板上有血滴下來,而是他流鼻血了。
伸手一抹鼻子,果然,一手都是血。
“抱歉,我先去處理一下。”說完,周安鳴心虛得轉身就要離開。
晏溪咬牙切齒的說,“先把我的東西還我。”
周安鳴把手裡的肚兜還給她,太過緊張,以至於走路都是同手同腳,還左腳絆到右腳險些把自己坑摔個狗吃屎。
“牲口!”晏溪暗罵一句。
臉頰緋紅,彆以為她不知道他剛才為什麼流鼻血。
那個狗男人腦子裡肯定沒想什麼好東西。
本來就想虐那狗男人的晏溪,更打定主意要狠狠虐他了。
傍晚時分,晏溪在廚房做晚飯,周安鳴帶著一身的寒意回來了。
頭發末梢還濕噠噠的往下麵滴水,加上他那一身的寒氣,不難猜到他這大冷天做什麼去了。
“我來燒火,舟舟你出不去玩吧!”原本舟舟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燒火,周安鳴回來就替代了舟舟的位置。
舟舟也是個小機靈鬼,站起來就跑出去玩兒了。
周安鳴代替舟舟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往灶膛裡麵填柴火,一邊說,“好香啊,今晚吃什麼?”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靜。
“娘子手藝真好,聞著就讓人食欲大振。”他也不尷尬,繼續唱獨角戲。
晏溪還是不理他。
周安鳴也不在意她是不是給自己回應,是不是搭理自己,反正他一個人也能聊得起來。
晏溪心想,這人怎麼這麼聒噪?
也虧得沒外人看到這一幕,否則,非要以為周安鳴瘋了不可。
自言自語還能說得這麼津津有味,不是瘋了是什麼?
晏溪沒想到的是,這還隻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