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累不累?要不要去茶樓喝點東西歇歇腳?”經過一間茶樓的時候,周安鳴就問晏溪。
“不累,不渴,不想歇。”晏溪三連不剛說完,眼角餘光就看到一道身影,眸光一閃,改變主意對周安鳴說,“那就進去歇會兒吧!”說完,抬腳走進街對麵那家茶樓。
周安鳴心想,果然,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沒錯。
進了茶樓,剛坐下晏溪就道,“我方才忘記買一樣東西,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忘買什麼?不然我去買。”周安鳴道。
“不用,你看著他們。”晏溪說完,起身下樓。
周安鳴他們這個位置,剛好靠近窗邊,可以看到街上的情況。
他就看到晏溪從茶樓離開後,朝跟他們先前走的反方向去了。
嗯?
她往那邊是要去做什麼?
周安鳴眉頭微蹙。
那個方向,貌似是賭坊花樓所在的街道。
她好端端去那邊做什麼?
周安鳴有心想去看看,卻又礙於要看著眼前這兩個小家夥,隻能放棄。
“爹爹你不可以亂跑喲,你敢偷偷去跟蹤娘親,我就跟娘親告狀。”糖寶奶聲奶氣的說。
舟舟也點頭,小臉嚴肅的說,“背地裡跟蹤,非君子所為。”
周安鳴伸手戳了戳他腦門,沒好氣的說,“你還知道君子所為呢!”
“那是當然,娘親教過我的。”舟舟得意洋洋地說。
“我也會,娘親也教我了。”糖寶也跟著點頭說。
周安鳴算是知道她為什麼把這兄妹兩留給他了,哪裡是讓他看著他們啊,分明是想讓他們看著他。
而晏溪到底做什麼了呢?
這還要從先前晏溪眼角餘光看到的那道身影說起。
那道身影是誰?
是韓老六。
韓老六是鎮上的混混,成天賭錢喝酒小偷小摸更是沒少乾。
晏溪跟他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懶漢。
而她之所以跟上來的原因,則是因為韓老六懷裡那個女人。
晏溪知道韓老六家在哪兒,直接跟過去。
到韓老六家外麵,發現大門沒鎖,她就推開門進去。
聽到屋裡傳來女人的啜泣聲,然後是韓老六安慰女人的聲音。
“老六,你以後彆管我的事了,他知道會打死你的。”
“你的事我管定了,有本事他弄死我。”
“我求你了,算我命不好你彆管了,我真的怕你會出事。”
“放心,我命大死不了,他敢對你不好我才要跟他算賬。”
……
站在屋外,偷聽一會兒的晏溪,到底還是沒打擾他們。
本來她來找韓老六是有事,目前看來,隻能改天找他了。
第二天,晏溪去女子坊查賬,就聽到有人說什麼殺人了。
“你方才說,誰殺人了?”晏溪不解的問。
“韓老六,就是成天喝酒賭錢的韓老六,昨兒個晌午殺人了,這會兒官爺已經把人給拷走了。”就聽那人道。
昨兒個晌午?
晏溪皺眉,昨兒個晌午,韓老六不是跟那個女人在他家嗎?哪裡得空去殺人?會分身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