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何事,為何這麼吵?”晏溪叫來一人問道。
那人就把外麵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晏溪聽完,覺得這手法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夫人請稍等,我去去就來。”晏溪帶著心中的疑惑對那婦人說完就下樓。
待他下樓,看清在女子坊外哭嚎不休的人後,眼底閃過一抹“果然如我所料”的神情。
“他們這是做什麼?”晏溪沒急著出去,而是叫來一人詢問。
“不知,他們什麼都沒說,被人攔住就這般躺在地上哭嚎不休。”被晏溪詢問那人便將方才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待這人將事情經過說完,晏溪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而後輕聲對這人說了兩句話,這人點頭便從後門跑了出去。
晏溪找了個位置坐下,任由晏老太等人在外麵哭嚎鬨騰,她在屋內捧著湯婆子喝著熱茶暖和舒服的坐著,不去管在外麵被冷風吹得渾身發抖還要賣力哭嚎的晏老太等人。
不錯,在女子坊外麵哭嚎叫罵的人就是晏老太帶著王翠娘還有晏倩。
她們故意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為的就是要來控訴晏溪的不孝,讓晏溪沒臉做人。
可她們鬨了這麼久,晏溪卻沒有露麵。
她不露麵,她們怎麼往她身上潑臟水?
晏老太都苦累了,嗓子也乾得冒煙。
來之前,她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狼狽,都故意穿得很薄很破,現在天又這麼冷,她們還在地上躺著就更冷了,晏溪再不出來她們都要撐不住了。
“阿嚏!”哭嚎賣慘的王翠娘沒忍住打了個噴嚏,縮了縮脖子朝晏老太看去,似乎再問娘,咱們還要演多久?
晏老太給她一個眼神,意思再忍忍。
想到晏苗說的那些好處,婆媳兩決定再堅持一下。
又過了一會兒,她們覺得自己都要凍僵了,晏溪還是沒出來。
“娘,那死丫頭是不是不在?”王翠娘湊到晏老太耳朵邊小聲說。
“不應該啊,不是說那死丫頭一整天都在這鋪子裡頭麼?”晏老太皺眉說。
王翠娘又說,“該不會那賤丫頭故意躲在裡邊不敢出來了吧?”
“她不出來苗兒讓我們乾的事兒咋辦?要不,咱們點這名把她給罵出來?”王翠娘小聲給晏老太出主意。
晏老太想了想,覺得這主意成,兩人剛要指名道姓的罵晏溪,就看到幾個帶著佩刀的官差推開人群朝她們走來。
“你們是什麼人?好端端為何來影響彆人做生意?趕緊起來走開,不然把你們全都抓去坐牢吃板子。”為首的官差凶巴巴的衝晏老太等人說道。
一聽說要抓他們去坐牢挨板子,晏老太就怕了。
上回坐牢差點沒要了她半條老命,再來一回她可遭不住。
王翠娘卻沒有晏老太這麼害怕,想到苗兒跟她承諾的那些好東西,王翠娘膽子就大了許多指著女子坊對幾名官差說,“官老爺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十月懷胎辛苦生的女兒是隻白眼狼,發達了就不認父母家人……”
“咦,我認得你。上回就是你,顛倒黑白汙蔑好人。大人念在你一把年紀沒重罰你,沒想到你死性不改,還敢來害人。”為首的官差認出晏老太,當即道,“來人,把他們幾個全都帶回去,交給大人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