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能去報複晏老爺子吧?
於是,她把這筆賬算到了楊家人身上。
楊家是晏老太的娘家,以前晏老太的弟弟還在的時候,兩家關係還算親近。
自從晏老太的弟弟沒了後,晏老太跟楊老太不合就少有走動。
晏苗對楊家那些人也沒什麼感情,之後就花錢找人去給楊家找麻煩。
晏溪知道晏老太中風,還是從吳紅布口中知曉。
“中風了?”晏溪詫異,但也沒多震驚。
就晏老太那氣性,中風似乎也不是那麼難接受。
吳紅布把這個消息告訴晏溪後問,“你說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二哥怎麼說?”晏溪沒回答,反問她。
“他說讓我彆管那邊。”吳紅布說。
晏溪就說,“你們自己看著辦,我是不打算去的,我回頭讓人送點東西過去就是了,省得那邊的人聞到味兒上趕著貼上來。”
“那我也不去了。”吳紅布性格軟綿,沒什麼主見,來問晏溪也不是真的想去,就是怕人家說閒話對名聲不好。
見晏溪打算這麼做,她就打算跟著晏溪學。
這件事上晏溪也沒多說什麼,老宅那邊接下來肯定會非常熱鬨,忙起來就沒人有閒工夫來給她添堵了。
事實上,老宅比晏溪想象中更亂。
以往,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晏老太說了算。
現在晏老太病倒了,誰來當家做主?
按說,應該是大房站出來,可上回楊大鵬的事讓大房現在都沒臉,讓大房管家三房四房也都不服氣。
其他兩房管家都有人不服氣,看三個兒媳婦因為誰來管家鬨得厲害,晏老爺子一氣之下自己管家。
這樣一來,王翠娘她們三妯娌是不鬨了。
可晏老太也沒人管了。
起初一兩天,三個兒媳婦還能在床邊伺候著,可晏老太那性格是好相處的嗎?平時就是個霸道跋扈的性子,現在病成這樣脾氣就更加古怪,變本加厲的折騰。
喂她喝藥,她喝半碗能漏半碗把被褥都打濕;喂她吃飯她脾氣上來就頭一歪把飯給撞灑一地;讓她不要拉屎拉尿在床上,起碼提前知會一聲;她就不,往往是剛給她收拾完尿,不到半個時辰她就拉一褲襠,一天給她收拾身上都讓人精疲力儘。
這樣作的下場,就是不到三天,三個兒媳婦都不願意去老太太床邊伺候了,老爺子都不願意跟他一個被窩睡覺,自己抱著被褥跑去了之前楊老太祖孫兩住那間屋子,省得被晏老太大半夜的啊啊啊叫得沒法睡覺。
“讓我去伺候老太太?”王寡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悄悄把自己叫到一旁,專程來告訴自己這個消息的晏老四,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讓她去伺候那個脾氣古怪的老太太,幫她把屎把尿喂飯喂藥,他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