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娘臉色一僵,怎麼會這樣?
他這反應跟她先前想的都不一樣。
聽到自己說要去報官,他們不是應該被嚇到,然後趕緊把晏苗交出來,再給上一筆賠償金封住她的口嗎?
此時,就聽到周安鳴又道,“晏苗害我一雙兒女,我本就想去報官,若非娘子阻攔,此刻晏苗早就被衙門的官差帶走,豈能容你有機會跑來我麵前叫囂威脅。”說完,他還憤憤的冷哼一聲。
王翠娘聽到前半句話臉色陡然僵住,當她把話聽完,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你要去報官就再好不過,我倒要看看縣令大人會判誰有罪?”周安鳴說完,又丟下一句,“莫要再來煩我們,否認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說完,周安鳴將門砰的一下關上,把王翠娘拒之門外。
這下,王翠娘也不敢再跟剛才那般拍門叫囂了,趁著大清早沒什麼人看到趕緊灰溜溜的離開。
周安鳴關上門就去了廚房,繼續給還在被窩裡的母子三人做早飯。
早飯做好,他才去敲門將他們叫起來吃早飯。
飯桌上,晏溪喝著周安鳴煮的白米粥,問他,“今早有什麼人來家裡了?我似乎聽到有人拍門的聲音。”
“吃飽了閒得沒事乾的人,不用搭理。”周安鳴這般回答。
聽他這回答,晏溪當下心中便有數了。
吃過早飯,將碗筷收拾好後,周安鳴又給兄妹兩腳上的水泡換了一次藥。
他的藥很有效,一晚上過去,挑破的水泡已經不疼了,兄妹兩換好藥就去院裡玩兒了,就是不能亂跑。
“怎麼不見喜嬸和寬叔?”晏溪這才發現家裡似乎少了人,就問周安鳴。
“寬叔和喜嬸帶他們女兒去鎮上看大夫抓藥去了,天剛亮就出發了。”周安鳴道。
晏溪點頭,寬叔和喜嬸的女兒因為是早產出生,身子骨特彆弱,每日都要喝藥,半個月就要去看一次大夫,也是寬叔和喜嬸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夠上心,換成尋常人家都養不起這樣的體弱孩子。
“你昨日說的話,可還算數?”這時,周安鳴突然問晏溪。
“我說的什麼話?”晏溪不解的看向他。
周安鳴見她竟然忘了,頓時便急了,趕緊說道,“你說會考慮跟我去京城的事,可還算數?”
“哦,這個啊,我還得好好考慮考慮。”晏溪見他竟然急眼了,覺得有點意思,故意這麼說。
“你要考慮多久?幾天?幾個時辰?幾天太久了,你考慮一個時辰……不,半個時辰,一炷香也行。”周安鳴等了這麼久才等來她鬆口,怎能還不激動?
要知道,她鬆口跟他走,可不單單隻是跟他走一趟而已。
還意味著她願意接受自己,願意跟自己做真正的夫妻,他怎能不激動?
莫說一炷香,便是更短的時間他也不想等下去。
他恨不得馬上就從她口中聽到她對自己說,她願意跟自己走,願意跟自己做真正的夫妻。
“我……”晏溪剛開口,就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打斷,“不好了,老爺娘子,晏老四和晏北的屍體被找到了,現在晏家那些人都說是娘子你殺死了他們,正帶著人朝這邊來呢,說要讓娘子給他們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