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失敗後成了侯夫人!
什……什麼?
趙文騫臉色一變,轉過身就看到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晏溪。
他趕緊一把推開周安鳴,慌忙起身想跟她解釋,“你莫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是啊,趙東家隻是來我麵前訴衷腸,跟我說他將彆人的娘子放在了心上,還想讓彆人拱手將妻兒送到他手中罷了。”周安鳴打斷趙文騫的話,冷笑著開口說道。
晏溪剛過來,恰好就聽到方才趙文騫最後說的那句話,都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現在聽到周安鳴這麼說,又看到趙文騫那驚慌失措的臉色,當即就知道他們聊了什麼,晏溪也跟著皺起眉頭。
“竟有此事?文騫,你若是當真喜歡那女子,就該尊重她的意願,而不是未經過她的同意,就去將你的心思說給彆人聽。喜歡一個人是你的事,對方給予回應才是你們二人的事。倘若對方是有夫之婦,你這般行為與那強取豪奪的惡霸有何不同?”晏溪佯裝什麼都要沒聽懂似的,皺著眉頭對趙文騫說道。
晏溪一番話,讓趙文騫瞬間如墜冰窖一般,渾身透骨森寒。
就連周安鳴方才那頓打,都沒有她這一番話讓他痛苦。
“當真……你當真這般想?”趙文騫滿臉痛苦的看向她,聲音都在顫抖。
“對!”見他這般痛苦,晏溪也有些於心不忍。
但長痛不如短痛,他們之間本就不該有那樣的心思,趁早斷了他那份不該有的心思才對他最好。
她走到周安鳴身旁才看清趙文騫臉上的傷,便問,“你臉上為何受傷了?”
“摔的。”周安鳴搶先一步回答道。
“都淤青了,瞧著有些嚴重,稍後回去記得抹些藥。”晏溪心裡翻白眼,麵上卻是假裝相信的說道。
趙文騫此時眼神渙散,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到周安鳴很自然的牽著晏溪的手,讓她坐在他方才坐的位置上,還拿起她喝過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對她說,“娘子,我們此去京城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跟趙東家合作的生意我看不如就此作罷。什麼都不做還分銀子,也太不應該,不能讓趙東家這般吃虧。”
“這倒是,回頭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既然要去京城,這邊的女子坊和工廠晏溪就顧不上,再分銀子也不合適。
見晏溪應下,趙文騫麵露慌亂之色,趕緊說,“怎會吃虧?若是沒有你的方子,女子坊怎能有今日?這都是你的功勞,我豈能……”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趙東家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娘子要跟我去京城,此去路途遙遠,我娘子之後會非常忙碌,實在分不出心神來管理千裡之外的生意,還請趙東家見諒。”當著晏溪的麵,周安鳴也沒了先前的狂躁,對趙文騫也是客客氣氣。
晏溪心裡罵狗男人真會演戲。
但麵上卻是在配合周安鳴。
兩人的默契看在趙文騫眼中就像是一把刀,在他胸腔裡翻攪似的難受。
離開時,趙文騫都是渾渾噩噩,慌亂的腳步看著更像是逃跑。
待人走後,晏溪才問周安鳴,“方才你動手打人了?”
“他欠打。”周安鳴咬牙切齒的把趙文騫先前說的那番話學給她聽,說完後咬牙切齒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道,“他表麵謙謙君子,內裡就是個藏奸的卑劣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