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將皇後娘娘給的賞賜送到母親房中去,母親您罵得對,我就是個小地方來的泥腿子,我不配得到皇後娘娘的賞賜……”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母親要罰我跪在石子路上幾個時辰也好,讓我頭頂花瓶罰跪也好,我都乖乖聽話,隻求母親讓兩個孩子回府,孩子還小身上穿得淡薄萬一生病可如何是好?求母親看在他們是侯府血脈的份上,讓孩子穿件厚衣裳吧……”
……
晏溪見圍觀人越來越多,眼角餘光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朝這邊駛來,哭得更賣力了。
圍觀的百姓可不知道晏溪的心思。
聽到晏溪那番哭喊聲,就覺得威遠侯夫人太欺負人了。
還有人小聲議論,“都說威遠侯千金任性跋扈,沒想到她還動手打自家嫂嫂。”
“又不是一個肚子出來的兄妹,這威遠侯府上的大少爺是先夫人所出,現在的委員侯夫人是繼室。”
“原來不是親生的,難怪這麼刻薄,苛待兒媳就算了連兩個小娃娃都不放過。”
“這算什麼,李三爺府上經常往外麵抬屍體丟去亂葬崗,聽說都是被李三爺活活打死的。”
“謔,沒人管嗎?”
“誰管?人家可是平西大將軍的胞弟,姐姐是威遠侯夫人,厲害著呢!再說,他打死的都是有賣身契的下人,也沒人追究。”
“我聽說平西大將軍在戰場上,還吃過人肉……”
“天呐,這李家的人怎麼每個都這麼凶殘?難道傳說是真的,他們祖上真的有狼的血統不成?”
……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句議論起來,稍微有人引導一下,就是另一個故事。
晏溪也將圍觀百姓的話聽在耳中,她自然是看出有人在從中作梗,故意引導輿論。
先前周安鳴跟她說過些事,她約莫也能猜到是誰派來的人。
恰在此時,一件女子的大氅從天而降,落到抱在一起的晏溪母子三人身上。
“穿上,跟我走。”晏溪還未說話,就有一道黑色身影從馬車上下來,走到他們母子跟前,對她道。
晏溪看到魏三,臉上當即滿臉的錯愕,而後眼淚又不斷的往外湧出,一邊道謝一邊說,“我不能走,我走了孩子怎麼辦?我夫君回來見不到我和孩子們得多擔心。母親就是生氣,是我的錯,雖說李三爺府上那群下人拿著棍棒說要打死我,可我到底沒受傷,就為這點小事去了衙門壞了侯府的名聲,我太不應該……”
晏溪每說一句話,周圍指責侯夫人的聲音就多幾道。
聽到晏溪說,李三爺府上的下人都拿上棍棒說要將她打死,而侯夫人卻還責怪她不該反抗時,圍觀百姓紛紛同情的眼神看向晏溪。
被所有人同情的晏溪抱著兩個孩子嗚嗚咽咽的哭,舟舟和糖寶也配合娘親一起哭,小小兩隻哭得眼睛鼻子紅通通,好不可憐。
魏三見到這一幕隻覺得胸中怒火翻湧,見晏溪竟然還傻乎乎的不肯走,就道,“這樣下去他們的身子可受不住,你當真要眼睜睜看著他們病倒?”
“娘親,我暈……”糖寶立馬配合的說,舟舟還開始咳嗽起來。
“那就……”晏溪剛想說那就麻煩魏三送他們去附近的客棧,不曾想,魏三拿下腰上的鞭子,氣勢洶洶的走到侯府門口,手中的鞭子“啪”的打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繼而聽她說,“給我把這兩扇破門給拆了。”話剛落音,就有幾個身穿黑衣的侍衛出現,手中刀劍一起出手,大有要將威遠侯府上的大門砍下來當柴燒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