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鳴回到馬車旁,並未將此事告知他們,隻吩咐車夫趕車回城。
晏溪覺得周安鳴方才的舉動有些反常,但此刻人多眼雜倒也不好問,但她又實在好奇,便眼珠子一轉想了個法子。
“相公,我在馬車上坐著有些悶,你可能帶我騎一段馬?”晏溪提出這樣的要求,周安鳴自然不會拒絕。
當晏溪被周安鳴帶上馬背,坐在周安鳴前麵,身體被他的雙臂圍在懷中,才覺得自己是想了個餿主意。
“要不,我還是坐馬車吧!”兩人身體貼得這樣近,讓晏溪覺得彆扭,便打起了退堂鼓。
周安鳴佯裝沒聽到,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娘子坐穩了。”說完,雙腿一蹬馬肚子,馬當即飛快的跑起來。
晏溪嚇一跳,下意識的往身後人懷裡縮,耳旁都是呼嘯而過的風聲。
“膽子真小。”她還沒睜眼,就聽到周安鳴低聲在她耳邊說話。
“我膽子才不小。”晏溪睜開眼扭頭反駁。
不料,她沒注意到兩人的距離,這扭頭望他的時候,嘴唇不小心碰上了一處溫熱的有些硬硬的地方。
“嘶——”就聽到周安鳴倒吸一口涼氣,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嘴唇碰到的是什麼,就聽到他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在隱忍什麼似的說道,“娘子,我非柳下惠,你這般叫我如何招架得住?”
“你少胡說八道,我如何你了?”晏溪也知道自己嘴唇方才是碰到他喉結了,這會兒臉上正燒得慌,他還那般說她當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周安鳴還想說什麼,便聽到晏溪轉移話題的問他,“方才那對祖孫,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不過一對尋常的祖孫而已,你為何這麼問?”周安鳴倒也沒意外她會問那對祖孫,從她主動提及要跟自己騎馬,他就知道她必然是看出什麼。
晏溪哼了一聲說,“你當我是糖寶那般好哄騙不成?你又是派人送他們回村,更是連暗七都用上了,若是沒問題你會這般做?”
“果然,知我者非娘子莫屬。”周安鳴先誇了晏溪聰慧無雙,繼而道,“我懷疑他們村子的人是得了疫病。”
“得了疫病?瘟疫?”晏溪瞪大眼睛都顧不上方才的尷尬,扭頭看他追問,“你莫要逗我,當真是疫病?”
周安鳴臉色凝重,搖頭說,“聽那老伯說的症狀,跟疫病極其相似。不過具體是不是疫病,還要等暗七的消息。”
嘴上這麼說,但周安鳴心中卻知道,是疫病的可能有八成。
上輩子,京城外就爆發過一場疫病。
那場疫病爆發得非常突然,附近好些個村子和城鎮都出現了疫病傳染,京城內都有人被傳染。
後來疫病雖然控製住,但死了好多人。
算算時間,上輩子爆發疫病是三個月後。
如今他提前三個月發現,在疫病還沒擴展開的時候,把疫病控製住,把死亡人數控製到最低。
他本算著時間打算派人近期在城外村子排查,想找到最早發生疫病的村子。
可誰又能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晏溪誤打誤撞的給發現了。
“娘子,你真是我的福星。”周安鳴由衷的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