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鳴眼神黯淡,心中焦急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她才能不生氣跟自己回家?
就在他準備繼續說點什麼,讓她原諒自己的時候,那女子突然自己伸手掀開蓋頭,露出一張周安鳴從未見過的陌生臉孔,熱淚盈眶的對他說,“好,我跟你回家。我跟你走,夫君……”
“你是何人?”周安鳴被那女子突然撲過來的舉動嚇一跳,連忙一躍跳上桌子,眼神詫異又帶著幾分驚愕的問她。
那女子朝他拋了一個媚眼道,“冤家,雖然我不記得自己的相好裡有過你這樣的人物,但你既然找來,又對我深情一片,我便跟你走,往後你可要好生待我。”
“你彆過來,我不認識你。”周安鳴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找錯了人。
“冤家莫要害羞,我在樓裡待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難得你對我一片真誠,我願意為了你洗手作羹湯。”那女子手腳並用想將這個樣貌堂堂器宇不凡的男子捉住,最好直接成就好事。
周安鳴不得不將人打暈,然後一手一個帶著兄妹二人施展輕功離開王家。
待從王家離開之後,父子三人才得到喘息的機會。
“那不是她。”周安鳴對兄妹二人道。
想到方才的事,他仍舊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自從三年前晏溪突然離開,周安鳴就更在意避嫌。
哪怕是自家親人,說話也需在三步開外,還是那種有話直說沒事趕緊走的冰冷態度。
“那娘親去哪裡了?”舟舟也想不明白,他娘親帶著小團子和花婆婆會去了何處?
“去衙門找人幫忙。”糖寶突然道。
舟舟覺得這樣有些不好,娘親又不是犯人,讓衙門摻和進來不合適。
周安鳴卻覺得糖寶的提議極好,道,“我覺得可行,衙門找人比我們自己去找更方便。若是她自己離開還好,倘若是遇到壞人,有衙門幫忙早些將人找到她才更安全。”
後麵那句話,他是說給舟舟聽的。
聞言,舟舟便也就沒在反對。
父子三人便朝衙門而去。
而此同時,縣衙後院。
晏溪帶著小團子正坐在那兒,對麵坐著縣令夫人和朱燕兒,呈對峙的狀態。
“你且說,你願不願意幫忙就是?旁的廢話莫要多說。”朱燕兒語氣不善的看向晏溪道。
晏溪搖頭道,“我做不到,朱小姐另請高明吧!”
“你怎麼可能做不到?你是不是嫌銀子少,那你說要多少銀子才會答應?”朱燕兒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晏溪母子的眼神中滿是輕蔑和不屑。
“不是銀子的問題,我心有餘而力不足。”晏溪是真沒想到,朱燕兒竟蠢到那般地步,竟然想讓自己幫她弄那種害人的藥,且不說她隻是個給人化妝做造型的,配藥她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就是她真的會,也不會答應幫她做這種缺德事。
朱燕兒對她的答案不滿意,也沒了耐心跟她耗下去,直接指著在晏溪懷裡打盹的小團子說,“這是你兒子吧?不想他出事,你就乖乖聽話把東西給我弄出來。否則,這麼點小孩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李娘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聽到朱燕兒竟然用小團子來威脅自己,晏溪臉色忽的就沉下來。
她的眼神變得銳利,像刀子似的落到朱燕兒身上,然後看向縣令夫人,“朱小姐這般行徑,夫人不管管?”
“燕兒頑劣,我稍後便送上厚禮賠罪。燕兒是我的心頭肉,她就這樣一個願望,我這做娘的著實不願讓她失望。李娘子放心,小團子我會讓人好生照顧,不會叫他出事,事成之後李娘子找我將人接走就是,我保證一根頭發都不會少。”縣令夫人說話間,便有幾個婆子上前將晏溪母子圍住,然後其中一個婆子伸手把小團子從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