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濃密的睫毛上沾著晶瑩的淚水。
兩名女傭一個抬著樓歡的上半身,一個抬著樓歡的兩條腿,把人帶進電梯,一路向下。
待李董說完合作愉快以後,林山回頭,已經不見樓歡的身影,隻有沙發前的一點狼藉。
林山的臉色白了又白,“李董,樓歡她……”
“她先回去了。”他在撒謊,兩人心知肚明。
林山的指尖發涼,內心忐忑不已,試探性地問,“她會安全回家吧?”
“你放心,我很喜歡這小孩。”李董笑眯眯地表達著自己的喜悅,不再抑製眼裡的垂涎。
林山頓時心驚肉跳,他以為李董是為了錢,萬萬沒想到是為了人。
李董的年紀都能做樓歡的爺爺了!
林山眼底閃過慌亂,李董拍拍肩膀,意味深長地說“我知道林律師擔心樓歡,畢竟林律師這些年在樓家拿了不少錢。”
模棱兩可的兩句話,林山心頭大顫,和李董對視良久,最後心照不宣地擠出一個微笑。
“既然樓歡已經先走了,那我也走了,多謝李董給我們律所機會。”
“林律師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李董笑笑,叫助理送他出去。
林山前腳離開,李董後腳坐電梯下負二樓。
這棟彆墅的地底下,是另一番景象。
燈光昏暗,鐵室冰冷,樓歡安靜地躺在一個鐵籠子裡的大床上。
像一隻被囚禁的金絲雀。
李董對著女傭說,“小雨,好好調教她。”
……
晚上十點,薛佳從實驗室回來,不見寢室亮燈,看樣子樓歡不在。
她沒怎麼在意,說不定跟秦樂回家了,也有可能去了姓蕭的富豪家裡。
熄了燈以後,她輾轉反側,想起樓歡說最近一周都會宿在寢室,多少又浮出一點擔憂。
最終她坐了起來,幾番打聽下聯係到秦樂,結果樓歡沒有和秦樂在一起。
秦樂多少也有點擔憂,先打電話到樓家,打聽到樓歡也不在家,她忽然緊張了。
最後她親自打電話給餘成,得到的答案也是沒有。
他們忽然意識到,樓歡可能失蹤了。
秦樂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她哥哥。
薛佳報了警,可是要失蹤二十四小時才會立案。
躺上床的蕭聲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坐著輪椅打開門,餘成捏著手機在門口焦急地徘徊。
“少爺,樓小姐不見了!”
蕭聲耷拉的眼皮掀開,冰刃般的目光刺向餘成,“說清楚!”
“剛剛秦小姐打電話來問樓小姐在不在這裡,因為樓小姐不在學校,不在樓家,也不在她那。”餘成猜測道,“會不會是劉平?”
蕭聲沒有時間在這裡猜來猜去,直截了當地決定“調監控,c大校園裡的監控還有附近的監控全部調出來。”
“是!”
這些年蕭聲看似在休生養息,實際上養了不少的勢力,個個都有過人的技術。
書房裡聯通了視頻,之前一直出麵的人是餘成,今晚忽然變成一直出資培養他們的老板,大家神色肅穆,猜想此次要找的人非同小可。
牆麵上投影著監控畫麵。
蕭聲目不轉睛地盯著,耳邊有人不斷地彙報情況。
“人在這,先是去了一家咖啡廳,出來以後去了一家律所,後來又到了市中心。”
監控畫麵也隨著聲音而切換。
最後停留在樓歡和一個西裝男同時出現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