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車?”樓歡問。
譚嬸拿出手機,“喏,我拍下來了。”
一輛普通的大眾,還是昨天晚上跟了她和鄭意姐一路的大眾。
家門外的車,中午的玉米排骨湯,都是蕭聲,她不理他,他就自己跟著,也不嫌累。
隻是他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樓歡眸光微閃,“沒事。”她怕譚嬸不放心,又說了句自己會注意。
現在譚嬸也是戰戰兢兢的,生怕樓家最後的兩根獨苗苗也出事。
樓歡回學校,樓月在樓上午休。
可她怎麼也睡不著,中午睡不著,晚上也睡不著,腦子裡都是鄭意同自己說的事。
他們懷疑幕後凶手是蕭權,懷疑的理由卻很單薄。
蕭權有目的接近她,了解到樓歡的情況,就能推算蕭聲的事,後麵阻止她的航班回國,是不想她親眼看見自己的父母出事。
理由有點站不住腳,但又有點道理。
蕭權確實詢問了她的航班,而她提前回國,正好在機場遇見前去辦事的伊依。
難怪那天伊依看見她嚇了一跳。
蕭聲在等她的答複,他們希望她能夠待在蕭權的身邊,調查清楚這件事和蕭權到底有沒有關係。
至於“啞巴女傭”那條線,他們會不惜餘力地追查下去。
樓月很猶豫。
沒有堅決站在蕭權這邊,是因為她相信了蕭權接近她圖謀不軌,沒有立即同意,是因為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父母的死和蕭權有關。
真是是蕭權嗎?
她翻來覆去地詢問這個問題,翻看著她和蕭權的聊天記錄,這期間蕭權也打來過電話。
她不敢接,每次都說在忙,偶爾在手機上回複幾句。
蕭權似乎看出她的心力交瘁,沒有再頻繁打擾她,隻是說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彆太累。
也隻是說而已,甚至沒有出現在她麵前。
世界上有的事可真說不得,這不,當天傍晚,蕭權就出現了,手捧著牡丹花,一如海外那次。
蕭權要接她去吃飯,可樓月實在太忙了,根本抽不出時間,於是蕭權把西餐廳的服務搬到了她的辦公室。
蕭權和她解釋,自己這段時間都在忙著給妹妹找醫生,所以沒抽出時間去吊唁她的父母。
也說到自己應該不好過去,蕭聲現在懷疑他。
“為什麼懷疑你?”樓月切牛排的動作一頓。
蕭權抿唇,沉著冷靜地說“我們兩一直鬥,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對方。”
他沒有直接回答。
不等樓月再詢問什麼,蕭權反將了她一軍“你也覺得是我嗎?”
嘩……樓月不小心劃傷自己的食指,“嘶”地叫喚一聲,刀口上冒出汩汩的鮮血,順著叉子滴在牛排上。
下一秒手指就被含進蕭權的嘴裡。
他單膝跪在樓月的麵前,眉頭皺得很緊,另一隻手抽出衛生紙,三兩下裹住。
“怎麼這麼不小心?醫藥箱在哪?按緊,不要讓血再流出來。”蕭權起身去翻醫藥箱,找到創可貼給她貼上。
“痛嗎?算了,以後不吃牛排了。”蕭權拉著她的手,輕輕往傷口處吹氣。
樓月怔怔地望著他。
如果他的緊張和心疼都是裝出來的,娛樂圈欠他一個影帝的獎杯。
深夜,樓月拿起手機,給鄭意一個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