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鞍道“這是軍中專門給汗血寶馬準備下的草料,絕塵到了容府之中,我不敢假手他人更不敢苛待。”
容鞍自幼是隨著祖父父親在軍營之中長大的,對馬兒也甚是喜愛。
這匹絕塵堪稱世間難得的寶馬,晚雲不知其中的珍貴,容鞍可是知曉的。
生怕這匹世間難得的寶馬在容家之中出了什麼事。
華陽上前拿了一把容鞍手中的草,一聞便帶著青草香味,應是從草原上運來的上等草料,也不算虧待了絕塵。
華陽喂了絕塵吃草後,就去解著絕塵的韁繩。
容鞍見狀道“公主殿下,這馬性子極烈,小心傷了您。”
華陽說著“這馬性子烈?昨日嫂子頭一次騎馬,它就乖巧得不得了,我嫂子都能馴服它,我還不行嗎?我要騎著它去給簡郡王看看!”
說著,華陽就翻身上馬,可等她上馬之後,這匹絕塵就漸漸地不聽她的使喚,揚起蹄就跑。
華陽若不是自幼騎馬怕是要被甩下馬。
華陽的侍女們著急得不行,上前去攔馬卻是被馬一把踢開。
容鞍見狀借著一旁假山的高度,一躍上了馬匹,從華陽的背後將手伸到跟前,牢牢地扯住了華陽差點扯不住的韁繩。
絕塵揚起蹄子嘶鳴,而後便快速地躍出了容府馬廄的大門,到了容家後院的一處梅林之中。
馬兒難馴,幾次都想要甩下馬背上的兩人。
容鞍怕華陽在容府之中出事,摔下馬去,不得已環緊著她的腰。
絕塵繞著梅林跑了三圈之後,才見它消停下來,長鳴一聲。
容鞍這才下馬將絕塵牽在一棵梅樹之上,伸出大手讓著華陽下來。
“早就和公主殿下說了此馬性子烈,公主殿下還不信。”
華陽不悅地掃了一眼絕塵道“非但我皇兄見色輕妹,這匹馬也是一樣的混蛋,昨日對慕晚雲可被太溫柔,對本公主卻是如此!”
容鞍正色道“如今世上沒有慕晚雲隻有容晚雲,公主沒有受驚吧?”
華陽道“沒有,不曾想你的馬術也挺不賴的,今日若是沒有你,本公主必定要摔下馬的。”
容鞍淺聲道“公主殿下日後切莫要單獨試此類烈馬,女兒家騎術再好,但力氣總歸是薄弱了些的。”
華陽不悅道“我昨日見它在嫂子跟前如此老實,還以為它不烈呢,誰知它在我跟前就如此。”
容鞍見著華陽的衣袖被梅樹的樹枝刮破了,露出了她的手臂。
容鞍連連移開眼睛道“公主殿下,你的袖子破了。”
華陽低頭看了一眼自個兒的袖子道“都怪這匹馬,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套騎裝,還不知能不能尋到一模一樣的布料,若讓工人趕製出來,也得在端午之後了。”
容鞍說著“宮中難道沒有織補衣裳的宮女嗎?”
華陽跺腳道“我可是公主,你有見過公主穿縫補的衣裳嗎?”
容鞍淺笑一聲道“若公主不嫌棄,把衣裳給臣,臣囑咐奴婢去找織補的匠人,那匠人定是不知公主的身份的。”
華陽看了一眼容鞍道“那好。”
容鞍道“殿下在此處稍後,臣去尋您的婢女前來。”
華陽站在梅樹底下,看著自個兒被劃破的衣袖,回憶著剛才容鞍環著自個兒腰間的觸感,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