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芳道“我倒是不必了,倒是月兒也該到了讀書的年紀了,長安城之中的私塾我不熟。
本打算讓她去女子學堂之中,可又怕她年紀太小了,一般女兒家去學堂都是七八歲的,再過兩年再說吧。”
晚雲說著“我找人問問看長安城之中有沒有私塾能讓月兒進去讀書的。”
寧芳感激道“多謝了。”
“你我之間還需言謝嗎?”晚雲笑笑。
“對了,姐姐,我托欽天監選了一個胭脂鋪開業的好日子,端午節之時有擊鞠大賽,我打算在四月二十八日開鋪子,姐姐看如何?”
寧芳道“這個日子不錯,且我們胭脂鋪之中的胭脂都是能防汗的。
那日端午日必定天氣炎熱加之擊鞠,想必平日裡不流汗的千金夫人們都會流汗,用了我們胭脂自然會覺得好。”
晚雲淺笑道“知我者小芳姐姐也,我正是這般打算的。”
細語走到了晚雲跟前,稟報道“主子,門房來報施小姐在門口想要見您。”
寧芳問著晚雲道“施小姐?可是那天我和你在首飾鋪子裡遇到的施霜霜?”
晚雲點頭,對著細語道“讓她進來吧。”
施霜霜氣惱著進了朝霞院,見到在一旁的兩個小女孩,再看看一旁的寧芳穿著不像是綾羅的衣裳,一身素淨,便開口嘲諷道
“慕晚雲,這容家可不是濟病坊,你那些窮酸的乞丐親戚也彆整個都領進來容家之中打秋風。”
“還有你到底是容家的養女,並非是容家的親生女兒,也不能拿著容家上萬兩的銀錢去做生意。
這胭脂鋪趁著還未曾開業,你趁早賣出去,將容家的銀兩還回來。”
晚雲冷笑道“誰和你說我用的銀兩是容家的?我開胭脂鋪的銀兩全是夫君給我的,即便我用的是容家的銀兩,那也是我家的銀兩,與你何乾?”
施霜霜道“自然與我有乾係。”
晚雲諷笑著問道“哦?有什麼乾係?父親已多次回絕姑姑不會娶你為妻的,你以為有坊間的輿論就能逼得父親娶你了?”
施霜霜被拆穿之後,惱極道“你且等著,我遲早讓你喊我一聲娘。”
晚雲輕嗬。
寧芳上前道“我從未見過這麼臉皮厚的狗皮膏藥。”
施霜霜蹙眉道“你算什麼東西?膽敢說我是狗皮膏藥?”
寧芳道“我何曾說你了?哦,原來你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晚雲噗嗤一笑,小芳姐姐可是村中吵架的一把好手,連隔壁村殺豬家的大嬸都要對她甘拜下風,施霜霜這種貴女出身的,自然不是小芳姐姐的對手。
施霜霜氣惱得跳腳道“鄉村野婦,粗魯至極!”
寧芳上前便是打了施霜霜一巴掌,“我已忍過你一回了,你嘴巴這麼臭是不是吃過豬屎沒有擦乾淨嘴巴?”
施霜霜被狠狠地打了這麼一巴掌,連用手捂住了臉,指著她道“你,你,你!你敢打我,你給我等著,我定要你好看,慕晚雲,你若是要護著她這個山野村婦,就是與我們施家為敵!”
晚雲道“我與施家本來也不是友,你罵小芳姐姐在先,活該挨打。”
施霜霜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不甘心這麼被打了一巴掌,揚手就要去還寧芳一巴掌。
寧芳卻哪裡能讓她如願,一手就握住了施霜霜的雙手,拉著施霜霜垂落的頭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