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不由輕笑,“夜黑了,該走了。”
晚雲牽上了陸景行的手,隨著他出了悅己。
臨近夏日,這會兒雖然已經是酉時,可天還是亮堂的,遠遠望去西邊乃是一片火燒雲鑲嵌著金邊,甚是好看。
夏日裡,宵禁也延長了一個時辰,這個時候街上滿是小販,大街上也滿是用過晚膳來散步消暑的百姓。
晚雲走到一處攤位前,見到了在賣端午香囊的,便花銀子買了一個,“夫君,這個送你。”
陸景行看著香囊道“你倒是敷衍的很,前邊的五年都是親自給我繡的,你我認識第六年,你就給我用買的了?”
晚雲道“這可不一樣,這是我第一次賺銀子買的,我的繡工不好,無法與司製局之中的繡女們相比。
我給你做的在村裡戴戴也不會有人笑話,你如今戴我繡的香囊,會被人笑話的。
這個香囊的繡工就挺不錯的,戴著也不會丟了夫君的顏麵呐!”
陸景行聽著她這麼一解釋,倒也不在乎是不是她親手繡的了。
晚雲見陸景行沒生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最近的確是沒有時間繡香囊了。
一來華陽和永嘉兩人的學識都在她之上,柳先生講課的時候她明顯是追不上她們二人的,她平日裡得抽空先行記下明日柳先生要講的文章。
二來便是悅己剛開業,小芳姐姐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晚雲也沒法真正做個甩手掌櫃。
幸好夫君不在意香囊不是她親手繡的。
端午前一日,秦家。
趙陽替慕婉若把脈之後道“依你如今騎馬擊鞠是可以的,但回來就得好好歇息,你近日裡練擊鞠已是勞累了。
真不明白你,慕晚雲都把你給供出來了,還改了容姓,你還這麼拚命去幫她作甚?”
慕婉若道“這一切本就是我欠她的,況且我還想要求她有事呢,明日我就能見她了。”
秦止對著趙陽道,“她額頭上的疤,你當真是沒有法子了嗎?”
趙陽點頭道“傷得太深了,宮中的玉肌膏都無用了。”
慕婉若從十三歲時就常常被人說是以第一美人,她摸了摸額頭上的傷疤道,“那可有遮掩的法子?多兒臉上是沒有這傷疤的。”
趙陽道“隻能頭發或者是發飾遮擋了。”
慕婉若道“那也好,隻要能助多兒度過擊鞠這一關即可。”
趙陽與秦止出了慕婉若的房內,問著秦止道“你明日真的要讓她頂替慕晚雲?這對她多麼不公平。
而且明日皇家擊鞠賽上,衛明桑也是定會參賽的,你就不怕婉若見到衛明桑嗎?”
秦止道“陛下的命令,我還能違抗嗎?”
趙陽“你可是陛下的表叔,你若是推辭了,我就不信陛下還會為了一個慕晚雲為難你?”
秦止說著“我不能攔著她一輩子不見衛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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