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霜霜不是一直想著要嫁給容鞍嗎?
晚雲偏偏就要絕了她的妄想。
侯門小姐淪落佛門,才是施霜霜最好的歸宿。
陸景行輕蹙著眉,壓低了聲音問著晚雲道“你就這麼輕易放過了她?”
晚雲道“判她流放判她監禁都沒什麼意思,她若是去了外地與牢中都見不到父親娶妻。
我要讓她在長安,眼睜睜地看著她費儘心思想要得到的,都不屬於她的,何況她做慣了千金小姐,讓她去佛門清修才是要了她的命呢。”
陸景行聽晚雲這麼說,便道“那就依晚雲所言。”
施霜霜癱倒在了地上,她不想做尼姑,她才不要去佛前修煉,她要嫁給容鞍,她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
陸景行淩厲的眸光掃過眾人道“晚雲乃是朕的結發妻子,雖還不曾入宮也與皇後無異。”
明夫人臉青黑得很,她還想著紅顏能夠打敗悅己,如今來看,她不如早日關閉紅顏,以免虧損得越來越多。
晚雲望著陸景行,這是陸景行頭一次在眾人跟前承認她的身份。
原先雖然長安城之中都知曉容家的養女就是陛下在民間的發妻,可終究陸景行沒有承認過。
陸景行當著眾人的麵握住了晚雲的手,繼續道“日後誰敢不敬她,就等同於不敬皇後。”
眾人聞言連連躬身應是,有了施家這一遭,試問還有誰敢如此大膽地對容晚雲不敬了。
陸景行並沒有在施家多過於停留,帶著晚雲離開了施家。
陸景行前腳剛走,秋池便命人將施家門口的侯府的牌匾摘了下來。
施霜霜被幾個太監強壓著剃去了頭發,她哭喊著掙紮著,施老夫人看著心疼至極,可她哪敢對著那些宮中的公公們動手呢?
華陽走到了容鞠跟前,看著她的側臉道“你怎麼被人打了呢?誰對你動的手?”
容鞠摸了摸自個兒的側臉道“公主許是看錯了。”
華陽道“本公主眼睛不瞎,誰打的?”
容鞠不敢欺瞞華陽,便道“是我先打了施霜霜,婆母護女心切才打了我,多謝公主關懷了。”
華陽眯了眯眼看向施老夫人,打算去找容鞍告知容鞍此事。
……
晚雲在陸景行的轎攆之上,對著陸景行道“夫君,你這是要去容府嗎?”
晚雲看著去的路便是容府的路。
陸景行點頭道“嗯,你不會這會兒心慌地不敢去見容鞍了吧?”
晚雲搖搖頭道“我何必要心慌呢?今日施柔挑釁我在先,父親知曉了必定不會怪我的,若是在私底下我忍也就忍了,施霜霜第一回罵我的時候我不是都忍了嗎?
可方才這麼多賓客,我若是忍了,日後容家也休想在長安城之中抬得起頭來!
倘若父親真的要怪罪我,我也無話可說。
如今想想最虧的就是把那白玉叮當鐲送給了施柔做生辰賀禮,早知她這樣的態度,我就不該將那價值連城的叮當玉鐲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