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陛下與皇後的大駕來了。”
晚雲低聲道“皇後?皇後不該是我嗎?”
她抬起眼的時候,坐在皇後鑾駕之上的正是剪燭,而在剪燭一旁的是蘇司寢。
一旁傳來了鐘尚宮的聲音道“膽敢直視皇後,沒有規矩,來人,將她拉下去打十大板子。”
晚雲掙紮著說不要之時,耳邊想起了陸景行的聲音,“雲雲,雲雲。”
晚雲迷迷糊糊醒來之時,見到麵前的陸景行,便忍不住地落淚道“你騙我,你竟然讓彆的女人做了你妻子。”
陸景行見她睡意惺忪道“你醒醒,彆自個兒做了夢,埋怨到我的頭上來。”
晚雲聽到陸景行的聲音,漸漸地清醒過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道“這裡不是永嘉的閨房嗎?”
“朕不好進永嘉的閨房,讓葉雨將你帶到了客房之中。”
陸景行打開了門窗,雨後的涼風吹進屋內,讓晚雲清醒了一些。
晚雲沒好氣地問道“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來大長公主府上呢?”
陸景行道“朕還要問你,為何都到了宮中又走了?知不知曉朕會擔憂你的?為了你朕將長安城戒嚴,鬨得百姓人心惶惶,你倒是睡得這麼香甜!”
晚雲眼中落了淚道“你都有你的剪燭了,哪裡還會顧得了我,我也不想去礙著你與剪燭姑娘的眼睛。”
陸景行道“誰和你說剪燭是朕的了?”
晚雲落淚道“蘇司寢說的,她說剪燭是你第一個女子,剪燭也承認了那時候給你做過侍寢宮女,你昨日巴巴得跑到太子府之中去,就是為了見剪燭。”
陸景行微惱道“朕都不記得剪燭了,還有朕從未臨幸過她!”
晚雲啜泣著道“你還想騙我,蘇司寢乃是管著宮中侍寢宮女的,蘇司寢都說了你臨幸過剪燭的。”
陸景行道“所以你寧願相信蘇司寢,也不願意相信朕嗎?”
晚雲抬眸看著陸景行道“你又為何要給她取剪燭這個名字,剪燭剪燭,多親昵的名字呐!”
陸景行說著“朕遇到張秋池在先,正好後麵又遇到了葉雨,是以身邊的暗衛取名都是用了,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這首詩。”
晚雲委屈道“這裡也沒有剪燭。”
陸景行歎了一口氣,“那下一句就是何當共剪西窗燭。”
晚雲這才相信取名之事是她誤會了陸景行,“這首詩還挺好聽的,那為何不叫剪西呢?”
陸景行道“西字撞了我父皇的名,隻能用剪燭罷了,她是母後賜給我的宮女,我便隨意用了這句詩取名而已,至於臨幸真的沒有。”
“蘇司寢應當有些誤會而已,你若是不信,我這就讓人將剪燭帶到這裡來,當著你的麵對峙!”
陸景行微怒道“朕用得著騙你這些嗎?你竟然連朕都不信,去相信幾個宮女的話?”
晚雲落淚抱住了陸景行道“夫君,我相信你,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怕你會有彆的嬪妃,你會喜歡上彆人,我隻是不想與彆人同享我的夫君。”
陸景行輕輕地拍了拍晚雲的背,“朕不是答應過你了嗎?隻會有你一個妻子的,你何必這麼擔憂呢?你該信我才是!”
晚雲落淚道“因為你遲早都會有彆的女人,我日日夜夜都怕你會找彆的女人去生孩子。
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我不想彆人奪走你。
可是我明白的,我必須要將你讓出去,可是每每想到這裡,我就心如刀絞。
明蔚說過我善妒,我就是善妒,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怎舍得分給旁人半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