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狩獵乃是我大齊皇室的傳統,豈能說改就改?”
晚雲聽到了華陽的聲音,連從陸景行的懷中退出來,她一眼望去原來陸景行身後還跟著一大幫人,其中不乏朝中大臣。
晚雲這才想起她方才的失儀,放開了陸景行的手。
容鞠拿著一件大袖衫上前,給晚雲披上,又將她散落的長發挽起,“你受驚了,先回府上去吧。”
晚雲點點頭,隨著容鞠半瘸半拐地走著,她不會騎馬,是以方才騎馬時候將腿又像上回那般磨傷嚴重。
陸景行見她走路不對勁,過去便將晚雲打橫抱起,“容姑姑,朕送晚雲回容府去。”
晚雲被陸景行抱在懷中,詫異至極地望著他,在他耳邊小聲道“這麼多人看著呢。”
陸景行也小聲地回道“朕與你本就是夫妻,怕什麼?”
晚雲這才伸手勾著陸景行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懷中道“我方才真的很怕會失去你,狩獵有什麼好玩的呢,百姓是為了生計不得已落入險境,你們卻自己來找危險。”
陸景行知曉她也是擔憂自己,便和她解釋著“皇家圍場之中的山林都是有官府管製的,一般隻有些溫和的野物,如鹿啊狐狸。
若是凶猛會吃人的豺狼虎豹皆是官府養著的,平日裡都是喂飽了的,就是助助興而已,不會有危險的。”
晚雲緊緊地摟著陸景行的脖子道“我方才都見到那匹馬被咬死了,你還哄我。
夫君,我真的不知曉如果這世間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
你在銀杏村的山上將我救下來的時候,我就隻有你了。
你日後若是要狩獵也好,不過我要跟著你,就算是死也要我先死,我不想一個人留在世上難受。”
陸景行輕聲道“朕答應你,日後絕不會將自己落入險境之中。”
齊北侯江侯爺對著衛國公道“我早就聽聞陛下對慕家女兒感情頗深,不曾想竟會為她取消行宮夜宴,親自來尋。
陛下不怪罪慕家女兒見陛下不行大禮,毫無禮法地披頭散發撲入陛下懷中,這本該是要給慕晚雲下一個不敬之罪的。
可是陛下卻當著文武重臣之麵抱緊著慕晚雲,陛下所為是不是有些太寵著慕家女兒了?”
衛國公道“陛下到底年輕,他和新婚妻子夫妻情深,小兩口恩愛不好嗎?
還有江侯爺,如今隻有容家女兒可沒有慕家女兒了。”
江侯爺說著“陛下專寵一個女子,可並非是一件好事,衛國公身為陛下的舅舅,理當好好規勸陛下才是。”
衛國公笑了笑,“陛下終究是陛下,陛下喜愛發妻此事做臣子的還要去說三道四,乃是我等做臣子的失責了。”
江侯爺見衛國公絲毫不計較陛下如此寵愛慕家之後,也隻能作罷,但是心中總歸是不舒服地很。
大齊多少將士百姓為慕家所害,當年衛家軍因為慕家所害死了多少亡靈。
陛下如此寵愛慕晚雲,那日後的儲君是不是也會有著慕家的血脈?
他們與慕家爭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將慕家拉下馬,若是日後的儲君還是有著慕家血脈,慕家豈不是什麼都不做就贏了一半?
齊北侯越想,心中越是不甘,衛國公能忍,他可忍不了。
慕晚雲再如何改姓,也改不了她日後孩子流著的血是慕家的後代。
大齊皇位,怎能這麼輕易地落入慕家後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