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道“是郡王爺先來羞辱奴婢的,我雖是陛下身邊的一個侍衛,卻也不是賣笑女,是您將我當做那些女子一般讓我賣笑……”
簡錫道“我從來沒讓你賣笑,隻是覺得你笑起來好看罷了。”
葉雨隻覺得眼前有些迷糊,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方才喝了太多酒的關係,她竟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
簡錫伸出扣著葉雨手腕的那隻手,輕輕地將葉雨額前的碎發撥弄開,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了一吻。
葉雨被簡錫一親蒙了。
簡錫從額上離開後,朝著葉雨的紅唇而去,隻是還不曾觸碰上的時候,簡錫便放開葉雨腰肢間的手,葉雨得以起身。
簡錫也跟著起身,平複了好一會兒道“是本郡王孟浪了,還請葉雨姑娘不要在意!葉雨姑娘回宮路上小心點。”
葉雨輕輕地摸了摸額間的痕跡,蹙眉離開了簡錫的房中。
隻不過她並沒有走正門離開,而是一躍到了簡錫的房頂上。
這會兒宮門已經下鑰了,她回也回不去宮裡了。
回容家自然也不妥,就不如在屋頂上先散散方才喝下的那一壺酒的酒意。
她定是許久沒有喝酒,所以有了些許的醉意,她方才竟然沒有拒絕簡錫的吻……
簡錫懊悔地砸了酒壺,他方才怎麼想的,怎麼就吻了過去呢?
葉雨到底是一個奴婢,做他妾侍的資格都沒有。
葉雨一個暗衛,剛剛才走到明麵上一年,一個上不得台麵奴婢罷了,怎可配得上自己的出身呢?
簡錫懊悔於自己方才的情不自禁,回到床上,閉眸眼前也都是方才在大街上葉雨的笑容。
簡錫輾轉反側,索性起身將房中的燒春酒都給一飲而儘。
可即便是將燒春酒喝完後,他更是覺得難受得緊。
葉雨散完酒意後,便打算去長安城之中的客棧之中借住一宿,從房頂而下時,正好遇到了出門的簡錫。
簡錫顯然是喝醉了,搖搖擺擺地握住了葉雨的手道“你為何出身如此低呢?為何就隻是一個侍婢呢?本郡王怎會被你一小小的奴婢攪得心神不寧呢?”
葉雨聽著簡錫醉醺醺的話語,她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簡錫今日裡的反常,簡郡王怕是對她有意思,卻又看不起她的身份。
才會親了她的額頭,又嫌棄地將她給趕走。
簡錫素來驕傲,本就是皇親國戚公主獨子,他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葉雨從十歲跟在陸景行身邊時,人生之中隻剩下一個忠字,她從未覺得自己的出身有多麼的不堪,能保護主子也是她的榮幸。
葉雨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打心底裡瞧不起自己的出身。
葉雨看著簡錫握住自己的手,想起簡錫上回中藥的時候,都隻是讓她用彆的法子做解藥。
簡錫如今身邊沒有侍妾,還是一個童子之身,大概就是看不起出身低微女子。
葉雨見他如此瞧不起自己,偏偏就不如他的意,“郡王爺,您喝醉了,奴婢扶你進去休息吧。”
葉雨扶著簡錫入內,葉雨放下了床帳。
葉雨雖是奴婢,卻也不想被簡錫如此侮辱,他先來招惹自己的,憑什麼又來瞧不起她?
簡錫想招惹就招惹,想嫌棄就嫌棄?哪有這麼容易?
簡錫最在乎不就是他驕矜的身子,不想被婢女給玷汙嗎?
她就偏偏要玷汙了簡錫的驕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