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轉身扶住了傷了肩胛骨的簡錫,簡錫倒吸一口涼氣道“真疼。”
葉雨聽著簡錫還能說臟話,見著他所受傷處問題也不大,忙掏出來金瘡藥給簡錫用上。
巴山見著被葉雨扶在懷中的簡錫,打趣道“小郡王,這點疼就叫了?”
葉雨冷聲對著巴山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皮糙肉厚的嗎?”
不同於自己身上滿是疤痕,簡錫身上連塊小疤都沒有,雖然簡錫也是混跡於軍中的,可他是大長公主獨子,誰敢真讓他受傷呢。
這怕是簡錫頭一次受傷。
他是為自己傷的,箭羽要是再偏一點的話,簡錫怕是都沒命了。
葉雨對簡錫顫聲道“我給你拔箭,你忍一忍!”
九歲時候就能夠自己拔箭的葉雨,這一次連手都在抖。
巴山見狀道“還是我來吧。”
簡錫連聲道“不,我要葉雨拔,你一個大老粗弄得肯定很疼。”
葉雨手剛握上箭,簡錫就嚷嚷著疼,“太疼了。”
葉雨道“你稍忍忍,傷在肩胛處必定是疼的,但是把箭拔出來之後,包紮好就無事了……”
簡錫用還有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道“你親我一下再拔,許是就不疼了。”
巴山看著簡錫吊兒郎當的模樣,總算是明白了簡錫哪裡是真疼,怕是想要用苦肉計呢,葉雨竟真的中計了!
葉雨湊上前去親了親簡錫的唇,簡錫可不滿足於蜻蜓點水,就在此時葉雨便將他肩頭的箭給拔了出來,血噴湧而出。
葉雨又連連給簡錫上了止血的金瘡藥,拿出來行李之中專門用來縫製傷口的針線,用火燒了針之後,將他的傷口用線縫起來,又撕下來自己的衣裳給他包紮好。
簡錫見著她流利的手法,比大夫更會包紮,便打心底裡心疼著她。
葉雨是受了多少次的傷,才會如此淡然得處置傷口。
簡錫知曉陸景行去江南路上遇到的追殺不再少數,回長安時也是凶險萬分。
可想而知葉雨保護是受了多少次的傷,才會讓她覺得匕首入肺都是小傷。
回長安的夜裡,葉雨在馬車上過一會兒就用手背去探下簡錫的額頭。
簡錫見著葉雨擔憂的模樣道,“你這是做什麼呢?”
“受傷之後容易發熱。”葉雨道,“你可千萬彆發熱呐。”
簡錫穿戴好了衣裳,對著葉雨道“你讓外邊的那些暗衛不要將我受傷之事告訴我爹娘。”
簡錫怕娘知曉之後會怨葉雨。
葉雨道“他們都是陛下的人。”
言外之意就是若是陛下要讓大長公主知曉,那她也無法。
馬車一路到了宮門外,簡錫與葉雨先去了一趟勤政殿,今日正逢休沐,但陸景行勤勉,所以即便是休沐,也早早地起來了處理公務。
晚雲這幾日要給逝者上香,起的也早,上香之後便來勤政殿陪陸景行了。
葉雨跪在陸景行跟前道“多謝主子與娘娘派人相救。”
晚雲道“起來吧,你沒事吧?”
葉雨道“多謝娘娘關心,奴婢無礙。”
陸景行看了一眼簡錫包紮過得肩膀道“你受傷了?”
簡錫道“嗯,皇兄,您既然派人來保護我們,知曉凶手是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