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剛才是誰說自己菩薩心腸?
他們七殺教都是邪教了,誰會心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隻有他自己才會心疼自己!
檮杌:“……”
她這嘴吧啦吧啦怎麼就這麼能說!
這一堆話說的輕飄飄,卻把男人嚇得不輕。
他可是親眼見識到檮杌的可怕,就連他煉製的惡鬼都能被檮杌生吞!
對方想弄死自己自然不在話下!
真到了生死關頭,什麼不能背叛七殺教,得罪仙長的想法全被男人拋之腦後。
這人頓時充滿求生欲大喊:“不不不我才不是什麼寧死不屈的家夥,我是個小人!小人啊!求求你,讓我告訴你那女修在哪!我想告訴你啊!”
眾人:“……”
他有毛病吧?
剛才天寧問的時候在那傻想半天不說,這會不讓他說,反倒開始急眼了。
要不是手腳被藤蔓捆著,這男人隻怕恨不得上來抱緊天寧大腿了。
天寧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真的嗎?不會很為難你吧?”
“不為難!不為難!”
眾人:“……”
狗都沒她訓的這麼快吧?
在給這貨鬆綁前,天寧不忘好心提醒:“如果想撒謊的話可以試試,不過,那樣後果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她說的平靜,男人卻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他那剛生起的小算盤瞬間被扼殺在搖籃……
是啊,仙長那個層麵得罪的存在,又哪裡是他能夠招架得起的?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就算這些人被凡界的天道法則約束了修為,想弄死他還是很容易的。
男人跟蔫了的茄子似的,老老實實帶路,隻是小心翼翼地問:“事後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天寧反問他:“你們教內還有多少像剛才一樣的怨魂?”
“大概……百來個吧。”男人戰戰兢兢道。
檮杌幾個沒什麼反應,他們本就是凶獸,越是怨魂這些東西,他們越是喜歡。
反倒是全程沉默的季聽晚驚訝開口:“什麼!”
她看起來十分吃驚:“如今太平盛世,聖上康健,太子和太子妃又開辟了許多先例助民,讓百姓們安居樂業,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怨魂?!”
怨魂並非抓個死人魂魄就能煉製而成,而是需要一些條件。
越是生前遭受非人待遇的人,死後越是能成為煉製怨魂的引子……
可這是在京城!離皇權治理最近的腳下!卻有百來個怨魂!
男人不是很想搭理季聽晚這個間接性導致他如此倒黴的女人,要不是忌憚天寧和檮杌幾個,他就差當場對季聽晚翻白眼了。他說:“你自己不是親眼看到我們怎麼弄死那個妓女的嗎?”
“大小姐,你看不到,不代表這天下沒有苦命人,”男人說著不忘道:“我們也是被逼無奈,不服從七殺教下發的任務,死的就是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