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咣當把門一關,把那乳娘往地上一扔,春寶拍拍手,朝陸嘉壓著聲音道“小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誰能想到咱們在餘杭找了幾個月都沒找到的人,竟然在這裡碰上了,這老東西竟然是餘杭陸家的下人。”
春寶說的咬牙切齒。
陸嘉一屁股在屋裡一張椅子上坐了,沉著臉看著地上昏迷的乳娘,“弄醒她,你去盯著外麵的人。”
“好嘞!”春寶蹲下身子,從鞋子邊緣摸出一根銀針,朝著那乳娘的穴位刺了下去。
“誒呦~”乳娘頓時顫著聲音慘兮兮的哼出一聲。
春寶一邊將銀針收好,一邊單手掐了乳娘的脖子,迫使人瞬間瞳孔一縮,大睜眼看向她。
春寶凶悍的威脅,“老實點,不然弄死你。”
說完,把人往地上一摜,抬腳出去,給陸嘉把風。
陸嘉坐在椅子上垂眼看著那乳娘,乳娘遭了一頓毒打,此刻全身發疼又嚇得膽顫心驚,勉強睜著青腫的眼皮,哆嗦著嘴朝陸嘉道“你是誰?你不是我家小姐。”
陸嘉目光陰沉,“大年初二,你是不是去了乾州邊境?”
乳娘原本戰栗的身子瞬間一僵,仿佛石化一般怔在那裡,眼底肉眼可見的恐懼幾乎瞬間攀升,連氣息都急促又不穩,“你,你”
“誰指使你去的?”陸嘉眼睛若鐵鉤,直直盯著她。
周身湧現的殺氣濃的讓那乳娘感覺身處冰窟。
她勉強吞咽,舔了嘴皮,“你到底是誰?”
“誰指使你去的?”陸嘉再次問她。
乳娘目光一閃,“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陸嘉從椅子上起來,一步上前。
那乳娘嚇得頓時扯了嗓子叫,“來人,這不是三”
話音未落,陸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人從地上像是提起一條死魚一樣掐著脖子提起來,半舉離地,“說!”
乳娘拚命的掙紮,想要從陸嘉手裡掙脫,陸嘉發狠,一腳踹向她膝蓋,隻聽得哢嚓一聲響,那膝蓋骨頭讓陸嘉幾乎踹碎。
疼的乳娘瞬間冷汗如注。
偏偏脖子讓人掐著,喊不出聲。
“誰指使你大年初二去的邊境平威軍軍營?誰指使你下的毒?”陸嘉眼中噴火,一字一頓的說。
那乳娘哪能吃得住這份疼,堅持了不過須臾便被那窒息感和疼痛感逼得崩潰,“陸,陸家主,陸家主讓我去的。”
“餘杭陸氏?”陸嘉問道。
乳娘想要點頭,可動彈不得,隻能忍著嗓子疼,嗯了一聲。
陸嘉道“你去軍中,誰和你裡應外合?”
乳娘抖著身子和呼吸,“就,就是一個小兵,我不知道他叫什麼。”
“有什麼特征?”陸嘉問。
乳娘氣息不穩的道“我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揭穿你,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想下毒的,我和平威軍無冤無仇,我是被逼的,你要報仇彆找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腿間淋漓出一癱濕,滴滴答答淌落地麵,讓嚇得失禁。
陸嘉眼睛微眯,帶著淩厲的凶狠,“那你就去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