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強烈的抵觸情緒讓審訊根本無法正常進行,蕭延倒是沒想到,陸嘉骨頭這麼硬!
趙都拉了蕭延一把,“這裡我審,要不你去審春寶。”
蕭延揚眉,“你?”
趙都嘿的一聲,“怎麼?還怕我徇私枉法?我瘋了?要真是,我絕不姑息。”
目前也沒有其他辦法,陸嘉對蕭延的情緒太過激烈,蕭延沒好氣起身離開,去了隔壁審訊室審春寶。
趙都朝陸嘉道“陸姑娘,這事兒你也彆覺得委屈或者冤枉,無緣無故,我們不會抓你的,如果要抓你,當時在清源寺就直接抓了,何必等到現在,抓你肯定是因為得到一定的證據,那證據指向了你。”
陸嘉揣度趙都的話。
這證據指向了她,但又沒有將她錘死。
也就是說,這證據,模棱兩可。
突然出現的證據,模棱兩可的指向了她,並且在幾天前趙都確定殺人狂魔是年輕姑娘,證人根據記憶做出了畫像
陸嘉可以肯定,自己當時圍帽戴的嚴實。
絕不可能露出容貌。
不對
有一個時候可能露出來。
她帶著乾州知府的師爺去票行取銀票的時候,路上刮了一陣風,那個時候,可能圍帽被吹起來過一瞬間,正巧有人正在關注她,所以被看了去。
什麼人能關注她到這一步,讓風吹起的圍帽不過是飄忽瞬間,也能捕捉到圍帽裡的模糊模樣?
她在乾州,並無相熟之人。
唯一能解釋的,符合大眾邏輯的,便是當時關注者的目標不是她,是那師爺。
因為那師爺,所以關注到了她。
什麼人會關注師爺從而這樣緊張的關注到她呢?
女人。
思緒理清了,陸嘉朝趙都道“方才在外麵,蕭延說是有證人根據記憶畫出了我的樣子,既然如此,那把證人請出來讓她當麵指認我是或者不是豈不是更好?
她看著我這個人,不是更能準確的判斷到底是不是我?
如果你們怕我會打擊報複證人,那把我關在審訊室,讓證人從審訊室門口看上一眼不就行了。
為什麼一定要對我動刑?”
陸嘉說的委屈,剛剛蕭延在,她憋著一口氣一滴眼淚沒落,此時倒是哭出來。
“如果隻是想讓我背鍋,我同意簽字畫押,我認罪就是,如果不是為了讓我背鍋,你們真的是在調查真相,我不明白為什麼要直接動刑。”
趙都歎了口氣。
不是他們不願意讓那證人過來指認,實在是那證人也隻恍惚記得一雙眼,根本無法指認。
他們隻能根據證人給出的方向,再羅列疊加其他線索,圈定嫌疑人。
用審訊的方式去擊破嫌疑人。
雖然這種方式有廣撒網的嫌疑,可眼下上麵催這案子催的緊,他們有沒有其他更多的線索,這是做有效的一種方法。
隻是這次嫌疑人目標鎖定了陸嘉。
趙都道“你還是解釋一下清源寺密室的事吧,按照案件調查進度,如果我們在密室之中找不到另外兩個人的任何線索,而你和春寶又活著出現在那裡,我們是有理由把你們定罪為凶手的,這種定罪,也許你覺得冤枉你了,但是我們從流程來看,合法合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