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的最嚴重的是鎮國公夫人那輛。
正好就在黑火藥正上方,馬車當場裂成碎片。
車上鎮國公夫人並著她兩個婢女,當場斃命,屍體都不成型,能找到一條完整的胳膊都算幸運。
其他馬車上的人,或多或少,因著距離遠近,各有不同程度的傷勢。
“原本,國公爺是要在這輛馬車的,隻因為出來的時候府上小世子身子不舒服,國公爺為了照顧小世子,上了後麵那輛車,不然”
看了一眼圍在碎爛屍體前哭的不成樣的鎮國公府的小姐少爺們,鎮國公府隨行的管事哽咽的朝蕭延道。
趙都站在蕭延旁邊,壓著聲音道“這事兒怕是不簡單,乾州知府趙大人,是鎮國公的小舅子,餘杭死的那位縣令,是去年年底鎮國公插手安排的調令調過去的。
現在咱們這麼長的隊伍,哪裡不炸,偏偏炸了他們府上,而且看樣子,根本是衝著鎮國公來的。
這就是要炸死鎮國公。”
蕭延臉色發沉。
如果真的和乾州殺人案,餘杭殺人案有關,那這就是那殺人女魔頭的手筆。
下垂的拳頭攥拳,蕭延默了好一瞬,道“吩咐下去,拉戒嚴,保護好現場,搜查附近一切可疑人員。”
將事情吩咐給趙都,蕭延轉身朝皇上那邊走。
爆炸發生的時候,巨大的響動讓皇上的馬受驚,那馬發瘋一樣拖行了馬車足有五百米才被隨行護衛控製住。
皇上在馬車上讓顛簸的披頭散發,魂不附體,驚恐的叫聲淒厲的傳出,毫無威嚴形象可言。
蕭延過去的時候,隨行的貴妃正陪在皇上跟前,悉心安撫照料。
“到底怎麼回事!”見蕭延過來,皇上怒不可遏抄手砸了手邊的杯子,憤怒質問。
蕭延抱拳,立在一米之外,垂眼道“啟稟陛下,目前看來,是有人提前在必經之路上埋了大量的黑火藥。”
皇上一下暴怒,“提前埋了黑火藥?誰負責的沿途防控,竟然能讓人提前埋了黑火藥,怎麼沒有提前把他埋了!”
蕭軼早嚇得幾乎尿了褲子,兩股戰戰站都站不穩。
聽到皇上的怒吼,根本不敢上前。
內侍總管眼尖,一眼看到他,道“是禁軍副統領簫大人安排的出行路線,路上一切防控,都是簫大人安排的,就不知道簫大人這次是不是也受了重傷。”
同是簫大人,蕭延就不替蕭軼這個簫大人開口了。
皇上怒道“讓他滾過來。”
說完,朝蕭延道“你去查!如此膽大妄為,肆無忌憚,完全沒有將朝廷和律法放在眼裡,務必給朕緝拿歸案!”
蕭延抱拳告退,和瑟瑟發抖上前領罪的蕭軼打了個照麵。
“是不是你害我!”蕭軼咬牙質問蕭延。
蕭延多一眼沒看他,擦肩而過,徑直走向鎮國公府馬車那邊。
趙都帶著刑部衙役偵查現場,指了中央的炸坑,“這裡麵,起碼埋了有五十公斤的黑火藥,當時是一下全部爆炸的。
幸虧這黑火藥不是用容器裝了,而是散開在地底下,炸的時候也就炸了這一片土。
要是用容器裝了再炸,咱們這一行人全得玩完!
已經下令讓去查了,查京都極其附近所有的爆竹作坊,以及最近來京都的一切大件貨物登記。”
正說話,刑部一個衙役飛奔過來,“大人,不好了,京都同和票行讓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