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延一進去便被鎮國公府大公子段喆迎上,“蕭大人!”
蕭延掃了一眼票行大堂,沉著臉問“怎麼回事。”
段喆招呼了票行的賬房,那賬房一把年紀又受了驚嚇,慘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上前。
“啟稟大人,就在城門外爆炸剛剛發生沒一會兒的功夫,忽然來了兩個帶著麵具的男人,他們一個拿著鞭子,一個拿著彈弓。
出手毒辣,將票行的夥計全部放倒之後,收走了票行台麵上所有的現銀和銀票。”
蕭延頓時下垂的手一捏拳。
這作案手法簡直和當時乾州案件如出一轍。
“票行裡沒有護衛?”
賬房道“有的,隻是發生爆炸的時候,護衛擔心在城門外的老爺,就離開票行去北城門了,那兩個狂徒就是護衛走了之後來的。”
十三站在櫃台圍欄前,“大人,你看。”
蕭延走過去,一眼看到那木欄上嵌著的鐵珠。
十三用匕首將那鐵珠撬出來,蕭延捏在手裡墊了一下,與清源寺現場發現的鐵珠,一模一樣。
“除了收走現銀銀票,還有彆的損失嗎?”蕭延問。
賬房搖頭,“他們好像對客人們存放在我們這裡的貴重物品沒有興趣,隻要錢財,當時是拿著一個麻袋來裝的,裝了一麻袋,收走了錢,沒要我們的命。”
“身形手指膚色聲音那些還記得嗎?”蕭延問。
賬房就道“穿著藏青色的衣褲,身材瘦削,聲音應該是故意壓了聲音,不太好辨認,至於膚色,他們帶著麵具,將臉和脖頸遮掩的嚴嚴實實,手上還帶了皮手套,也看不見。”
除了在現場又找到七八顆相同的鐵珠外,餘下最大的線索就是那些小夥計身上的鞭痕。
鞭痕與清源寺大和尚身上的鞭痕,粗細口徑完全相同,而且全都是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的。
可以確定,這次作案的人,就是上次在清源寺密室殺死大和尚的人。
也就是乾州殺人案的女魔頭,
至於是不是陸嘉和春寶
“蕭大人,我們剛剛統計了一下,賬麵上的損失一共是八萬兩現銀和銀票,這簡直太過猖狂,皇城根下,誰不知道這票行是我鎮國公府的產業,當時我們賬房還提醒了那兩個狂徒。
可他們根本眼皮都不眨,根本不把鎮國公府放在眼裡,這就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裡啊。
蕭大人還請重查,決不能放過他們。”
段喆作為鎮國公的長子,卻非嫡出,一直以來也不怎麼受到待見,這次皇上狩獵,他沒有跟著一起去,而是留在家中,這算是因禍得福?
畢竟當時一起跟著去的幾乎所有小姐少爺,臉上身上全都掛了彩,就算是醫治好,最輕也是要落疤的。
段喆是鎮國公府現如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一張臉了。
在現場做完全麵的勘察和口供記錄之後,蕭延帶著十三去了小酒館。
“生意這麼好?”
一進門,十三就被小酒館裡吵嚷的說話聲給震撼到。
酒館裡,座無虛席。
幾乎每一桌都在談論今天的事。
確實是太勁爆了。
先有皇上狩獵隊伍被炸,再有鎮國公府的票行被搶,任何一件事都足夠老百姓茶餘飯後說上一陣子了,更不要說這兩件事同時發生。
“陸三小姐呢?”蕭延抓了一個小夥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