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高看我了,我本事原本就不大,所以,以後殿下彆來找我了,咱們都想給平威軍報仇,但是明顯觀點不同,難免分歧傷了情分。
而且,我這裡也不安全,刑部的人早就懷疑我了,你過來的次數多了,難免被牽累。”
二皇子有心規勸陸嘉放手,但是臉被抓了那麼一下,火辣辣疼的他擔心會不會留疤。
總不能將來登基,臉上帶疤吧。
哪個皇帝臉上帶疤呢。
二皇子隻得憤憤率先離開。
“天啊,他怎麼這樣,老將軍那麼疼愛他,他這未免也”春寶一臉失望靠著桌子,“老將軍總說他是宅心仁厚,我看,他這哪裡是宅心仁厚,這完全就是娘胎落地的時候忘了把腦子一起帶出來,都化羊水裡了。”
陸嘉不想對二皇子多做評價,她走到窗邊朝外瞧,“沒見附近誰家養貓啊,那貓看著可不像是野貓,毛皮油光水滑的。”
探了腦袋朝外瞧,陸嘉一眼在樓下巷子裡看到一個衣著襤褸的男人。
男人佝僂著肩背正仰頭朝她這個窗口看來,臉上帶著刀疤,那隻黑貓,蹲在男人的肩頭。
與她四目相對一瞬,那男人拍了拍肩膀上的黑貓,轉身走了。
陸嘉幾乎要下意識的腳尖點地,從窗子飛出去,但克製住了,附近這麼多商戶的後院都有人呢,她要是這麼明目張膽的飛出去,轉眼消息就能傳到蕭狗耳朵裡。
她沒準兒又得被抓。
那男人是誰?
儘管臉上帶著疤,她怎麼瞧著還是有點眼熟?
是他讓貓來襲擊的二皇子?
還是湊巧了?
湊巧了吧,聽說過狗被訓練後出擊的,沒聽說過訓練貓的。
男人帶著貓已經走遠,陸嘉隻得收了目光,春寶也看到了那一人一貓,“小姐,剛剛那人,幾年前是不是去過咱們軍營?”
陸嘉揚眉,“你也覺得眼熟?”
春寶點頭,“應該是七八年前吧,那時候咱倆也就七八歲,還是老將軍營帳裡一個端茶遞水的兵溜子,我記得好像有個人深夜拜訪老將軍,老將軍讓我給他煮過羊湯。
那時候他更年輕,不過臉上已經有那道貫穿疤了。”
深夜造訪,能讓老將軍煮羊湯接待的,必定是朋友了。
隻是,是誰?
陸嘉毫無印象。
春寶的記憶也僅僅局限於煮羊湯。
七八年前,時間久遠不說,她倆那時候太小了。
如果真是朋友,這人這次出現又是為著什麼?
還有那隻貓,是蓄意襲擊二皇子的嗎?為什麼要襲擊,他難道不知道二皇子是老將軍的外孫嗎?可這又不是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