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從小酒館帶著春寶回榮安侯府,一回去,春寶就跟撒了瘋的野狗,哭著喊著嗷嗷叫著就直撲老夫人屋裡。
陸氏失敗而歸,正在老夫人屋裡被罵。
“你也一把年紀做祖母的人了,怎麼就糊塗到這一步!我讓你帶著陸嘉進宮,是讓你去和玉貴妃求情,你瞎作什麼主張!”老夫人氣的臉上的皺紋都在哆嗦。
陸氏咬唇狡辯,“這不是寧妃娘娘說,她有更好的法子,而且隻要讓陸嘉認罪,軼兒就徹底無辜了,比找玉貴妃求情更能徹底的解決軼兒的事。”
老夫人抄起手邊抱枕就朝她砸了過去,“糊塗!你解決了嗎?寧妃?她算什麼東西!當年若非”
險些口不擇言說了不該說的。
老夫人倏地閉嘴。
狠狠瞪著陸氏,“她自己在宮裡都沒本事討了皇上的恩寵,你瞧瞧二皇子什麼待遇,幾個皇子裡,隻有他混得最慘,難道這都不足以證明她能力不行?
你聽她的安排?她能安排什麼,若是有那個本事,她自己早就是得寵的那個了!
連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的人,你還指望她給你解決?
你多多少少也長點腦子行嗎?”
老夫人快氣死了。
陸氏也懊悔的不行,但又覺得沒錯,“其實,當時隻要延兒能順著我們的話說,不反駁我們,這計劃是能行的,都怪延兒。”
一想到蕭延力保陸嘉的樣子,陸氏就氣的心口疼。
“為了保住陸嘉,他甚至欺瞞皇上說刑部調查了陸嘉,還對陸嘉用刑,若是真的用刑,我怎麼不知道!一定是她就想置軼兒於死地!
如果延兒不攪合,我們隻要咬定這個陸嘉不是真正的陸三小姐,就是乾州殺人狂魔,皇上既能釋放了軼兒,還不牽連陸家和咱們家。
兩全其美,偏偏被延兒攪合了。”
正說著,春寶嗷的一嗓子從外麵撲了進來。
“我打死你!你為什麼要害我家小姐,你兒子犯了罪被關起來,為什麼要讓我家小姐去給你兒子定罪,我家小姐姓陸,不姓蕭。
你也是姓陸的,也是餘杭陸家的人,為了救你兒子,你連自己的母族都不要了嗎?
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今兒非要殺了你!”
如野狗脫韁。
春寶嗷嗷的一陣風衝進來,衝著陸氏一頭就撞了過去。
野狗咬人,沒有章法,逮哪咬哪。
春寶也沒有章法,在陸氏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就被春寶一把扯了頭發直接摁到地上,春寶直接騎了陸氏背上一拳一拳的打。
之前陸氏和老夫人說話,屋裡是沒有人伺候的。
此時屋裡鬨出這個動靜,老夫人又驚又怒,連忙嗬斥,“放肆,快住手,住手!”
春寶哪裡聽她的,一邊罵一邊打,打的陸氏淒厲的哭。
外麵的丫鬟婆子聞音,急匆匆趕來,四五個婆子齊上手,這才將春寶從陸氏身上扯起來,就這,春寶起來的時候還朝陸氏踹了一腳。
老夫人讓氣炸了。
“你放肆!”
陸嘉直視老夫人,“到底是我的婢女放肆,還是你們做事太惡心?我好心陪著她進宮給姐夫求情,結果她卻說我不是陸家的小姐說我是殺人犯?這是什麼道理!這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