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道“說是花燈節想要邀請我一起去看花燈,你先作圖,等畫完了再說,我去一趟牙行,讓那邊給留意幾個丫鬟護院什麼的。”
春寶道“咱們的人,大概再有十來天才能到京都呢。”
“沒事,我先和牙行說了,讓他們留意著,我們挑選著,等我們的人到了,正好讓他們找機會進了牙婆的眼,再通過牙行那層關係,把他們賣給我們,這關係也就順理成章了,誰也查不出毛病。”
陸嘉都安排好了,春寶便不再多問,隻專心低頭作圖。
等陸嘉從牙行回來,春寶一幅圖正好做完。
“咱們院裡的開坑點和鼓樓大街的出口以及路線都畫好了,就差護城河那邊的出口點了,我明天找空去看一次。”春寶將圖紙交給陸嘉。
陸嘉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問春寶,“記住了?”
春寶道“放心吧,記得死死的,你看過沒問題,就燒了吧。”
屋裡燃著火燭,陸嘉將春寶剛剛作好的圖紙放到火燭上方,火苗一舔,那紙倏地燃了起來,轉瞬成灰。
他們多年養成的規矩。
機密類的東西,隻記在腦子裡,訣不留下一絲半點文函類的東西將來給人翻查的機會。
那些話本子裡編的,動輒在什麼王公侯府家裡翻查出這樣那樣的罪證扯呢,誰會將自己的罪證老老實實擺在書房暗格裡等著有朝一日被翻查呢。
燒了是怕銷毀的不乾淨嗎!
等圖紙燒完,春寶道“小姐說花燈節,奴婢倒是想起來,前幾天,酒館裡掌櫃的和小夥計們好像是討論來著,說要弄個什麼樣的花燈,好像是鼓樓大街的商鋪,家家戶戶都要在自家門前擺放花燈呢。”
陸嘉就道“現在刑部調查爆炸案,方向瞄準了戶部,這個花燈節倒是個機會,我們可以會一會戶部尚書。”
“那老陰狗,從來沒有給我們撥過軍費。”提起戶部尚書,春寶咬牙切齒,“但是爆炸案並沒有炸死鎮國公,咱們什麼時候補刀呢?”
陸嘉道“爆炸案之後,鎮國公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有人要對他們國公爺下手呢,現在府裡防衛森嚴,貿然出手太危險,不著急,且讓他養傷,這幾天,你的任務就是花錢,喬裝易容一下去春熙樓給我大花特花三天,爭取打聽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春寶一聽去春熙樓,頓時兩眼放光,“公費逛窯子?”
陸嘉伸手彈她一個腦奔兒,“有任務的。”
春寶笑道“嗐,能逛窯子,隻要錢到位,什麼任務完不成,小姐就等著我消息吧,能點姑娘嗎?”
陸嘉哭笑不得,“你有功能嗎?”
春寶翻白眼,“這話說的,你思想有點問題啊,點姑娘非得有功能啊?我不能單純欣賞美人?不過,我這麼大手大腳去春熙樓花錢,萬一被蕭狗聞到什麼味兒查過去怎麼辦?那狗東西在案件偵查方麵,挺有嗅覺的。”
陸嘉道“沒事,這次陸氏這麼坑我,我明著和她要了一處宅子,蕭延問起來,我就說她暗中又給了我一筆錢封我的口讓我不要提蕭軼去酒館找我的事,這事兒陸氏八百張嘴也解釋不清,畢竟蕭軼找我是事實。”
蕭軼天選工具人就是我?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臨近衙門下職,蕭延正收拾桌案上的公文,十三急匆匆從外麵進來,“大人,春熙樓那邊的眼線遞話回來,說這幾天,一直有人在打聽戶部尚書家的事。”
蕭延收拾的動作一頓,“這幾天?”
十三道“他起初沒有察覺,等他察覺過來的時候正是今天,所以有點不太能推斷出那人是從哪天開始的,是個模樣清俊的年輕人,十六七歲的樣子,出手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