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卑職發現,好像不是這麼回事了。”
“不是了?”戶部尚書最近忙的安排家裡憑空多出來的幾十萬兩銀票,都沒這麼顧得上戶部這邊的事。
最大的事就是各個部門發放俸祿,最難纏的京衛營梁曉已經推給了陸嘉,還能有什麼大事。
戶部尚書滿麵狐疑。
親隨道,“不知道是不是卑職多心了,卑職最近總覺得,那幫要告老的和那幫新來的,在聯手擠兌那些中間層的。
而戶部幾次征收稅款,和商戶鬨出矛盾,最終都是那些新來的官員解決了商戶的問題,反倒是曾經中間層最為油滑的那些,不僅沒有在商戶那裡撈到好處,反而和商戶結怨。
已經發生好幾起了,有一起險些鬨出人命。”
戶部油水一向肥厚。
彆的不說,單單苛捐雜稅,京都各大商鋪林立,就足夠那些征收稅款的官員狠狠的撈一筆。
一般這一類事情,一部分是把持在中間層官員手中,一部分被戶部尚書拿來當做收買人心的手段,去籠絡那些新入職的官員。
皇上為了製衡整個戶部,達成一種相互平衡的狀態,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上下能彼此牽製就行。
可現在那些新來的竟然和那些老東西合作了?
“你確定?”
親隨搖頭,“不是十分確定,隻是一種感覺。”
正說話,外麵進來一個中年男子,“尚書大人要給下官做主啊!”
戶部尚書轉頭看過去,就見戶部右侍郎高準滿目淒苦從外麵進來,一麵朝裡走,一麵哭訴,“這日子沒法過了!”
戶部尚書
要和離啊還是咋地?
“出什麼事了?”戶部尚書問道。
這位右侍郎大人雖然也屬於中間層官員,但平時和戶部尚書關係還算可以,私下也一起吃過幾次酒。
“我手底下三名官員負責的商戶,今兒全都和那三名官員發生了衝突,不僅稅收沒有如數征收上來,對方還放話說,絕不會將稅款交給他們,說是讓戶部另外派正直的清官去征收,說他們是朝廷的蛀蟲。
還說要將這幾年孝敬上來的額外稅收全都鬨出來,讓大家看看我們的嘴臉之類的。
大人,到底是誰在背後給我使絆子啊。
這不光是要敗壞我們的名聲,這是要將整個戶部置於死地啊!
還求大人能主持公正。”
右侍郎期期艾艾訴苦,戶部尚書聽得頭大,再加上剛剛親隨說的那些話,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這背後使絆子的到底是戶部自己的人還是外麵的誰。
隻能先安撫這位右侍郎,“你先彆著急,這事兒我去查一下,必定給你個說法,咱們戶部始終都是和和睦睦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現在出了問題肯定有原因,你先彆急。”
“我能不急嗎,這眼看要到賬目彙總的時候,我們這邊的稅收收不上來,到時候如何彙總!”右侍郎不是不急,簡直是急的要吐火。
刑部尚書道“你急也沒有用啊,今兒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我先查,查完了再和你說。”
戶部尚書話都說到這裡,右侍郎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懨懨告退。
“高大人。”
才從戶部衙門大門出來,被陸嘉一聲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