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說著,轉身離開了茅草屋。
她知道,阿雅此時更需要的其實還是好好安靜的一個人待一會。
······
隨著婦人離開,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身體虛弱的阿雅抱緊胸膛,把自己的腦袋埋進雙臂之中久久不語。
其實她明白,能夠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
麵對那些邪惡的怪物,她沒有像在逃命過程中不幸的那些族人一樣死亡,就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了。
但是,還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縈繞在胸口。
這種痛···簡直···
“有的時候,哭出來會好很多。”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一語中的地說出了阿雅此刻內心的想法。
這陌生的聲音讓阿雅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四處環顧發現房間裡沒有任何人之後。
她的臉上有驚慌的神色一閃而過,不過這個女孩很快又平靜下來。
“我是生命之樹最後誕下的孩子,味道比其他人應該會好很多。”
“如果我不反抗的話,邪魔大人可以放過我的其他族人麼?”
阿雅冷靜地對著空氣中低聲呢喃。
但是那有著些許抖動的手臂,明顯說明了這個女孩並不是完全不害怕。
隻不過,亂世的磨練讓女孩近乎本能的選擇為族群犧牲自己。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是邪魔。”
陌生的男人聲音再次響起。
不等阿雅細想,就感覺自己眼前的畫麵猛地轉變。
下一刻,本該躺在床上的自己出現在一個廣闊的天地。
腳下是一望無際的清澈水麵,她就這樣站在上麵沒有沉沒,隻是泛起了些許漣漪。
頭頂是藍色的天空,那是她自從出生之後就從未見過的景色。
她從生命之樹誕下的那天,天際早就因為邪魔的入侵而變得一片通紅,光是看著就讓人感到一股壓抑。
從小開始,她就一直生活在永無止境的逃亡之中。隻從長輩們的敘說之中,聽聞過曾經的藍天白雲。
而除此之外,這個廣闊的天地還有一棵樹,一棵高聳入雲的巨樹。
抬眼望去,隻能見到兩條粗壯的主乾延伸而上,仿若在通往天際的位置豎起茂密的綠色大傘。
黃褐色的樹皮略顯粗糙,枝盤蜿錯綜纏繞,有葉拳狀翹生。有赤色的桑葚果實,密密麻麻的生長在茂密的樹葉之中。
在樹下,有一個麵色平靜的男人站在那裡。他那沒有尖耳的特征,是阿雅從未見過的。
阿雅明白,也許就是這個男人方才與她對話。
“你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阿雅謹慎的沒有靠近,遠遠的對著男人詢問道。
“我叫陳生,永晝的星之賢者,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
陳生沉吟片刻,說出了一個所謂的星之賢者的身份。
按照現實來說,現在是2500年前,距離他出生還早。按照設定來看,2500年前的他顯然還不會是永晝的領袖。所以,陳生編撰出了這麼一個身份。
賢者——領袖預備役。
聞言,阿雅鼻尖皺起,顯然對於陳生的話語不是太理解。
永晝?聞所未聞,這是什麼?
“那麼,這裡又是哪裡?”
雖然依舊不確定這個男人是不是邪魔,但是阿雅自然裝作聽懂了的模樣,然後繼續追問起了陳生方才沒有回答的問題。
這裡,到底是哪裡?
上一秒她還在茅草屋裡養傷,下一秒就來到了這個神奇的地方。
這裡不僅有還沒被汙染的藍天,還有不會讓人沉默的水麵。
最重要的是,那棵高聳入雲的樹簡直大的有些離譜,甚至遠比他們族群最重要的生命之樹還要大。
而且從這棵樹上,阿雅感覺自己好像隱約能感覺到一種炙熱、偉岸的感覺。
“這裡啊···”
陳生聞言看了看四周,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裡是你的內心精神世界,你是以精神意識的形式進入了這裡。”
“而我,稍微對這裡進行了一點改造。”
陳生的話語中帶著點笑意。
這裡可是他將要居住一段時間的地方,自然是要好好的打理一翻才好。
他可是一比一按照扶桑樹的模樣將其複刻了過來。
“啊?”
阿雅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歪了歪腦袋。
對於陳生這番信息量極大的話語顯然有些懵。
既然這裡是我的精神空間的話,那麼為什麼你會在我的精神空間裡?
而且你管這樣的改造叫做一點點?到底誰才是這裡的主人啊?!
阿雅很想問這些問題,隻不過想問的太多導致她一時之間有些宕機。
良久之後,她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我該怎麼離開這裡?你又要在這裡待多久?”
對此,陳生立馬給了答複“你隻要想回去,立馬就可以。把這裡當自己家就好,我又不會攔著你。”
阿雅聞言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但是考慮到麵前這個男人很可能強的深不見底,她還是索性當作了什麼都沒聽到。
“至於我要在這裡待多久······”陳生說著,頓了頓,“就要取決於你所說的邪魔是什麼了?”
“和我好好介紹一下邪魔吧。”
陳生的表情嚴肅起來。
如果邪魔是這個世界本土的陣營姑且不談,但如果這個邪魔是來自深淵勢力的話······
不去整一下深淵豈不是白來一趟。
任何能削弱深淵、給深淵使絆子的舉動,都是陳生能夠為之樂此不疲的。
來都來了,不薅一下深淵未免太看不起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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