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少年磕首道“陛下,我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小郡王的,我們根本就不敢對小郡王動手,是高家兩兄弟逼著我們這麼做的!”
“是啊,陛下,我們礙於高家兩兄弟的逼迫!高家兩兄弟說他們的姐姐懷有皇孫,我們就算撞了小郡王也無事的,否則給我們十二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對小郡王動手呐!”
小郡王這兩三個月是不常在長安裡頭了,可是霸王之名還是有的,誰敢真惹著趙珩?
趙珩在皇太後身邊虛弱地咳嗽道“咳咳,咳咳,皇祖母!高家兩兄弟這是故意要我的性命……”
高峰高巍兩人嚇得瑟瑟發抖,連連磕頭道“太後娘娘,我們沒有故意要傷害小郡王,這劃龍舟相撞本就是正常的事,哪能龍舟沒有相碰撞的?”
高側妃也跪在了皇太後跟前,抿唇道“皇祖母,這龍舟相撞最為正常不過,我弟弟真的無心傷害他們的,反倒是小郡王與孟世子把我兩個弟弟打得這麼慘!你不能放過他們!”
高側妃說著摸了摸自個兒的肚子,“若我懷中的皇孫知曉兩個舅舅被人如此欺淩……”
皇太後揉了揉太陽穴。
趙珩咳嗽著道“皇祖母,您是不是頭疼?我幫您揉揉?”
皇太後見著一旁如此虛弱還如此乖巧的趙珩,再看看跟前高家幾,歎了一口氣。
陸宛芝上前跪在了皇太後比景元帝跟前道“太後娘娘,陛下,端午龍舟賽兩舟相碰本就是常事,可今日百姓與這些國子監的學子都已然作證是高家兄弟故意的。
小郡王不會鳧水一事,長安城之中不少人都知曉,這國子監故意撞我書院之船,就是朝著小郡王的安危來的。”
皇太後聽到陸宛芝這麼說,細想想,趙珩不會鳧水,若是方才沒有被人救起,還不知會出什麼大事。
皇太後看向了景元帝“高家二子陰險毒辣,仗著佳節賽舟傷害珩兒,陛下,你定要秉公處置。”
景元帝應下道“高家二子故意傷人還逼迫同窗人證確鑿,押入天牢之中徒刑一年,發配邊疆,其餘國子監學子乃是被逼受迫,就罰不得入國子監,三年內不許考取功名。”
除了高家兩兄弟外,其餘國子監學子紛紛謝隆恩。
高側妃聽聞兩個弟弟要發配邊疆,隻覺一陣擔憂,小腹疼得十分厲害,“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趙珩還以為她又故意裝著,猛然咳嗽了好幾聲,“皇祖母,我好難受呐!”
高側妃疼著不行,看向一旁的太子求救道“殿下,殿下,我們的孩子……”
站在太子身邊的孟靜姝冷冷地看了一眼高側妃,倘若她方才沒有打自個兒弟弟一巴掌,自個兒這會兒或許還給她一點同情,可是這會兒孟靜姝可連同情都沒了。
太後見趙珩臉色難看,便道“陛下,哀家先帶著珩兒回宮去了,宛芝,你也隨哀家進宮來。”
太後儀仗離開時,也無人往高側妃這邊看一眼。
高側妃強忍著疼痛,隨著眾人回宮。
回宮的馬車上,陸宛芝坐在太後的馬車上頗覺局促。
太後對著一旁喊著疼的趙珩道“彆裝了,珩兒你這臉上的水粉花香味太濃了些,下次要裝記得要抹沒味道的!”
趙珩朝著太後一笑道“皇祖母,您真聖明。”
回到了慈安宮之中。
太後便命人將太子妃夫婦與高側妃叫來。
高側妃到了慈安宮時,臉色是真得慘白至極,她捂著小腹疼得額頭冒汗,“皇,皇祖母,我好疼……”
趙珩在陸宛芝耳邊道“她看起來好像真的不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