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與衙門的旬休在同一日,每旬休沐之日,陸宛芝便與趙珩在山陰四處遊玩。
到了十一月,天就徹底得涼了,連日裡的陰雨可謂是刺骨的寒。
陸宛芝活了二十一歲,還是頭一次在冬日裡見到這麼多的雨,她如今倒覺得趙珩想要加固山陰河道的確是有道理的。
這延綿的細雨,下了都快整整一旬了。
趙珩從衙門到書院來回就顯得艱難。
書院之中,陸宛芝下了課,回到了書院旁的院子裡,見著趙珩全身濕漉。
“趙珩,你還是莫要來回奔波了,瞧瞧,都濕成什麼樣了?這麼冷的天,快換了濕衣裳。”
趙珩伸手摸著陸宛芝的大肚“就算你不想見我,我兒子們還想要見我呢。是吧,乖兒子!”
陸宛芝淺笑著“他們可還聽不懂你說的話。”
趙珩道“他們都七個月了,應當是聽得懂了的。”
趙珩換了一身衣裳,趴在了陸宛芝的肚子上道“乖兒子們,你們是不是能聽懂我的話?”
陸宛芝見著趙珩嘴角含笑,問道“他們回答你了?”
趙珩點頭道“嗯嗯,他們說爹爹是世間長得最最最好看的人,他們的娘親為他們選了一個最最最好的夫君!”
陸宛芝伸手捏了捏趙珩的臉,“你的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
用了晚膳之後,丫鬟們取來熱水伺候著陸宛芝洗漱。
陸宛芝脫下了鞋襪之後,隻覺得自個兒的腳似乎腫了好多。
趙珩甩手讓著丫鬟們出去之後,便半跪在陸宛芝跟前道“你的腳越來越腫了,你學堂裡上課之時就坐著就好。”
陸宛芝見著趙珩給自個兒洗足,“我的腳是不是變得好醜?”
趙珩道“哪裡醜了?等會我拿蔻丹汁來給你塗著,我們成親前你都在腳指頭上塗蔻丹汁的,成親之後,你倒是反而不塗了。”
趙珩命著星瑞取來了蔻丹汁,星瑞入內見著趙珩跪在地上給陸宛芝洗足,詫異至極,她都在懷疑跟前的是不是她家小郡王了?
趙珩不會作畫,可給陸宛芝塗蔻丹汁時,可謂是認真地很,塗完之後,甚是欣賞著自個的作品。
“看來本郡王要是當不成縣令了,還可以給女子塗指甲。”
陸宛芝點了點趙珩的腦袋道“除了給我塗,你還想著給彆的女子塗?”
趙珩道“也是,那郡王妃,小的伺候你洗足塗指甲,可有俸祿?”
陸宛芝親了親趙珩的唇道“可夠?”
趙珩樓緊著陸宛芝,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腦袋,半晌才道“這才夠!嘶,還要再忍四個月!”
陸宛芝聽出了趙珩的意思,瞪了他一眼道“可不要在孩子跟前胡說八道。”
趙珩訕笑了一聲,“對了,芝芝,你可有想過要給兩個孩子取什麼名字?”
陸宛芝道“倒是還未曾想過,我想著或許陛下與楚王也會給賜名呢?”
趙珩道“我覺得還是你取名比較好。”
陸宛芝感受著腹中孩兒的胎動,道“他們生於越州,不如直接以越州為名,一個叫做趙越,還有一個叫做……”
“叫做趙山陰!”趙珩接話道,“趙山陰一聽就極好聽的,還有一個也不要叫做趙越了,就叫趙山陽,山陰山陽多好聽?”
陸宛芝嫌棄至極“趙山陰,趙山陽哪裡好聽了?”